秦风反应过来，当即坐直身材，一脸严厉地问：“齐前辈无需急于交代后事，家师让十八问，修炼是甚么？”

“没有曾爷爷，只要替殿下赶车的老仆。”

欲修仙道，先修人道。

“前辈说修练乃逆天行事，这个天是不是指天道？”

秦风赶紧回礼，一脸难堪地说：“长辈与齐兄一见仍旧，乃八拜之交，理应同齐兄一起贡献曾爷爷，岂能让曾爷爷效……效甚么犬马之劳。家师如此安排，或许家师的深意，不过家师已经走了，曾爷爷千万不能当真。”

“春季有百花，万物复苏，鸟语花香，但也有春寒料峭，春雨绵绵；夏天有冷风，万物疯长，枝繁叶茂，但也有酷热盛暑，暴风骤雨；秋有明月，秋高气爽，果实累累，但也有枯枝落叶，秋风瑟瑟；夏季有瑞雪，千里冰封，银装素裹，但也有北风砭骨，凛冽冰冻。

齐世阳转头看了看曾孙，接着道：“殿下不必难堪，兴儿，你也不消多想。活到老朽这个年龄，早百无忌讳，别说赶车，便是打扫茅房又有何妨。”

秦风拍拍他手，笑看着齐世阳说：“家师一向想搞清世上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闭关苦思几百年没能想出个以是然，筹算游戏人间，在滚滚尘凡走一遭，看可否有所悟。也算是欲感悟大道，先要身与道合。大秦太小，他白叟家想出去转转，又放不下十八这个让人不费心的长辈，问齐前辈愿不肯屈尊替长辈赶五十年马车。若五十年后仍未冲破，他白叟家再想别的体例。”

故乡伙嘴上固然这么说，实在并非舍不得一颗破厄丹，而是为齐世阳可惜。能修炼到这个境地太不易，几千年前，他的道侣就是因为好不轻易求到一颗破厄丹却没能冲破归一，苟延残喘一百多年玉消香陨的。

该说的曾孙在信里全说了，刚才那道神识足以证明统统。

“前辈高人深意，老朽略猜出一二。”

秦风干咳一声，正色道：“家师说，很多人自发得洞察天机，自发得能够窥测天机，开口便是逆天行事，杜口便是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实在狗屁不通！

“家师走了，齐兄快起。”

“他能不能冲破归一不首要，首要的是能不能多活几年。就算不能经心全意为徒儿效力，起码能成为一股助力。师父，您老再看看，破厄丹对他管不管用。”

“你是家主，我齐家此后端赖你，何来自作主张？”

称呼由曾爷爷变成了齐前辈，态度一变态态的严厉，这明显是代前辈高人问话，或许高人就在身边。只是气力差异太大，没法目睹高人真容。

这是前辈高人通过义弟的嘴指导曾爷爷，齐兴再次跪倒下来，冲动得浑身颤栗，不知应当如何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