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义弟秦风秦十八见过曾爷爷，让曾爷爷久等了。”

“大哥的曾爷爷便是十八的曾爷爷，殿下二字，曾爷爷千万不消再提，直接称呼十八便是。”

“家师让十八又问，何为天道？”

“师父，我不是说了么，破不破厄无所谓，关头能不能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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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伙嘴上固然这么说，实在并非舍不得一颗破厄丹，而是为齐世阳可惜。能修炼到这个境地太不易，几千年前，他的道侣就是因为好不轻易求到一颗破厄丹却没能冲破归一，苟延残喘一百多年玉消香陨的。

前辈高人是要我出世，是要我好好感受下人间沧桑，感受下凡夫俗子的喜怒哀乐，是让我通过这类体例悟道。

秦风反应过来，当即坐直身材，一脸严厉地问：“齐前辈无需急于交代后事，家师让十八问，修炼是甚么？”

“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在它眼中，普罗大众皆如蝼蚁。我等修士，即便存亡道消，不过是天道循环，多年以后便会有新的生灵……”

齐兴不敢像他一样大大咧咧，老诚恳实跪下，忐忑不安地说：“孙儿自作主张，请曾爷爷惩罚。”

“他能不能冲破归一不首要，首要的是能不能多活几年。就算不能经心全意为徒儿效力，起码能成为一股助力。师父，您老再看看，破厄丹对他管不管用。”

该说的曾孙在信里全说了，刚才那道神识足以证明统统。

欲修仙道，先修人道。

齐世阳一脸茫然，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不晓得该如何作答。齐兴的心砰砰直跳，严峻之极，恐怕曾爷爷答复不上，前辈高人就不会脱手互助。

齐世阳喃喃自语，不竭反复这八个字，似有所悟。

“你是家主，我齐家此后端赖你，何来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