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长久地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蹙眉跟着反复了一遍：“不是傅家亲生？”

萧澜稍定了定，先问：“湄湄自个儿，晓得么？”

第二日，帝后一同出宫，筹办往大司马府去。

户部一人禀道：“可虞大人不在，户部中正压了几份年前递上来的赋税奏请，不知如何是好。”――他说的恰是虞家大老爷，任户部尚书。

且不但仅是他，另有虞家的大老爷和别的几个，统起来，共六人，这六人都是身居要职，他们不在，年节里积存的很多事情便都没法下办。

萧澜一愣，上前扶了他一把，道：“父亲何出此言？”

今儿稍早些，延湄还挺不测，瞪着眼睛瞅他，萧澜过来在她唇上亲一下，说：“明日随我出宫一趟？”

早朝时，官员们悄悄相觑，内心头都明白，这是世家对皇权的一次威压，端看这位皇上会不会让步。

萧澜道：“真的？”

傅夫人伸了伸脖子，仿佛是在找谁，不大清楚地说了一个字：“皇。”

萧真正色，半晌，一拍大腿，躬身道：“成，皇上叮咛罢，臣指哪儿打哪儿。”

…………

萧真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傅济摆摆手，皱着脸仿佛不知该如何说，萧澜道：“但是有甚么难言之隐？现在不是早朝，也不在宫里，父亲但说无妨。”

“我原觉得她不知”，傅济苦着脸，“当今才晓得，她内心是有些数的，只是多数也不敢肯定，因没提及过。”

傅长启转头看一眼，吁口气，“皇上，长启有事要禀。”

延湄不明白她的意义，看她仿佛冲动得很，一手给她顺心口，意义不叫她说话了，傅夫人有点儿焦炙，但是越急越说不上来，只能今后靠着喘气。

“是”，傅长启道：“不负皇上叮咛，全数弄清楚了。”

正房里。

萧澜微微挑眉，陆文正已经持牙笏出列，躬身说：“这倒简朴，尚书大人既不在，户部中的难决之事便先一一列出来，总一道折子，一道写不完便两道，直接奏请圣上。”

皇上一言未发，直接把折子扔回了他们脸上。

延湄把耳朵凑畴昔，傅夫人又说：“是。”

延湄“嗯”一声抱住他，“你说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

他说完有点儿不解：“沈家这是甚么意义？沈湛今儿才称疾不来上朝，怎竟还管起这档子事来？”

唐氏在一旁劝道：“母亲可莫急，等您养好了身子，是能入宫去的，眼下您就放心吧。”

那边傅长启将傅济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甚么，傅济面色大变，转过来看着傅夫人，傅夫人“啊啊”两声，吃力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