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听了她这话倒更猜疑了,奇特地看看她的脖子。
他身上热,稍躺一会儿被窝里就暖烘烘的,延湄舒畅地闭上眼睛,没多会儿想起一事来,她转过甚,在被里点了点萧澜的手,说:“澜哥哥,甚么牲口最短长?”
萧澜看看她白净的脖颈,问:“谁?”
“嗯”,延湄蜷着身子,“好凉,你的被子暖么?”
延湄烦躁又委曲,在被子里翻来翻去,尽是衣裳磨着被褥的动静。
他们也没闹甚么热烈动静,直接干活儿,埋火药,拉引子。
延湄扒着被角看萧澜,她白日里走得累,看山时又被冷个透,躺在被里感觉哪哪都不得劲儿。
归去时正有个年青的妇人等在院门外,原是这家的仆人,前来看看有没没甚么要帮手清算的。
她不清楚萧澜等人到底适称身份,但晓得定是高门大户的,便远远地施礼说:“村妇给夫人问好。”
萧澜将被子扯返来,复又躺下,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程邕等人来时就在这雇了个村妇管炊事,倒不必延湄想体例筹划。
农屋不比侯府,墙薄不说,窗缝糊得也不严实,被风一吹,木头棱子吱嘎吱嘎响。
……他让个头。
但是方才那一抚而过的热度又勾住了她。
萧澜:“……”
“换着盖”,延湄喜滋滋地说:“你让的呀。”
延湄不大明白,但一贯不如何在乎旁人,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