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今儿表情明显不赖,让人给他端了碗热热的羊乳茶,笑道:“我想着你们得在园子里再呆几日才回宫呢,没成想今儿就到了。”
萧澜牵着延湄拾阶而上,问:“何人进宫了?”
霍氏摆摆手,“这些年落下的老弊端,一吹风就疼得短长,这幅身子骨,估摸也留不了几年了。”
萧澜不料她还能主动提起,冷意稍收敛些,道:“正要问母亲,外头的是谁?儿子可不记得,自个儿何时纳了人进宫。”
莲姑见他虽面色发沉,脚步却轻巧,去了趟华林园如同沐了回东风,周身散着风发的意气,便是打进皇宫那日也没有如此,再看看延湄,倒没有太大窜改,只是几日不见,仿佛长开了些,更加禁看了。莲姑有点儿欣喜,因小声回道:“是大司马府的沈夫人和沈女人。”
前头不就有太和帝和在龙椅上坐了没几天的小天子为例?
霍氏叹一声,说:“这有甚么,母亲迟早是要闭眼的,只是放心不下你们罢了。对了,刚出去可瞧见外头那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