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没答话，负手道：“都退下。”

萧澜乐起来，感受本身插上翅膀就要能飞，手指与她扣在一起，说：“你也都雅。”

他抱着延湄，很久，说不出话来。

延湄弯着眼睛，脸上固然没有端肃，肩膀却微微绷紧了，她闻声萧澜说到：“澜哥哥没有甚么能够给你的，只要这一副身心，能够不打半点儿扣头，完完整全地交托与你，你拿好了，不管如何，万不准在半路撇开。”

延湄水濛濛的眼睛带了些微迷离，看着萧澜脑袋往下移，忽而胸脯一热，紧接着一阵麻痒囊括了满身，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忍不住大喊出声：“啊啊啊啊澜哥哥澜哥哥……”

延湄真被他逼哭了，一边儿扭动着身子一边用手背去抹眼角的泪花。

延湄昂首看他，伸手摸他的脸，“澜哥哥。”

她都记得。

…………

萧澜没明白，“松饼？甚么松饼？”

延湄看着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萧澜摸摸她脑门道：“不晓得该如何说？记得几句就说几句。”

延湄长久地昏睡了半晌才复苏过来，睁眼便瞥见萧澜近在天涯，两人天然又甜美地碰碰嘴唇，萧澜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延湄捂着眼睛不看他，萧澜笑出声，这回才抱着她去洗濯。

延湄乏累得很，可又有点儿睡不着，两人靠坐在床头，小声说话，延湄又乐，摸萧澜一把，说：“澜哥哥，你如何这么都雅。”

萧澜微微一顿，半晌，问：“是……母后？”

延湄眼睛里带出点儿黯然，手指在他面前虚画个圈，气道：“说了松饼！”

那里是记得几句？

“又承认了？”萧澜方才变着法儿地听她说了很多情话，内心也不气了，笑道：“你是感觉那几人长得美还是长得丑？”

延湄尤能如此，霍氏还是长辈，怎就不肯回赠分毫？

延湄把他拍开，蹭蹭脸，没好气道：“就是我画的。”

“少与哀家打这些机锋！”霍氏道：“哀家若与你不是母子，那里爱为你们操这些闲心？你不思谅解，反倒要听那丫头的枕边语，这那里是皇后做派？清楚与那些狐媚惑主的东西一个德行，你当了皇上，便连好赖也分不清了。你就是好赖不分，莫非不知一个‘孝’字该如何写？何况，听闻昨儿下午，皇后擅自措置了昭明宫的一名宫女？哀家宫里的人，她便是皇后也不能私行做主，真是没端方！”

延湄扯了被子将两人一块儿蒙住，在黑暗里乐，嘴里却说：“听到了，可皇后娘娘要想一想。”

延湄看他面色发白，伸脱手搂着拍一拍，说：“澜哥哥，别气。”

霍氏皱皱眉：“皇上这是要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