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服了服身,严厉道:“徐婕妤身边的宫女已经招了,是她教唆徐进做的整件事情。”
我毫无眉目。
“奴婢当时就感觉奇特了,徐婕妤此人一贯是假惺惺的,怎的本日对您这般殷勤呢?”
我点点头,看着她转成分开,晓得桂嬷嬷实在是个通透的人,更是盘算主张,今后要好好待她。
“不过,她还是不承认这件事,就是奴婢瞧着,此事到了这里,恐怕真的是要盖棺定论了。”
“当时候,不是徐婕妤在跟前服侍您么?您实在也是闻声了的,就是徐婕妤非要拦着,说是您身子不好,不肯让您下床。”
……
“现在一想,倒是明白了。本来整件事情就是她在背后拆台,她想要栽赃谗谄谨嫔小主,当然盼着张贵妃能找谨嫔小主费事了!”
鼻尖有酸涩传来。
“不过嫔妾感觉,皇上是明君,皇后娘娘也是宅心仁厚的,定然不会使得无辜的人蒙冤。”
我听完,内心更是庞大。
“奴婢便服侍您喝药吧?您想吃甚么蜜饯?”
“最好还是……”
“皇上,我也是收了银子办事。并且,还是被勒迫的,皇上,你绕我一命吧。”
相较于阿谁跟着我远道而来都城的碧玉,我到现在都还得不时防备的人,桂嬷嬷的情意,实在是难能宝贵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也不看徐婕妤,明显是早就打好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算盘了。
我看到这里,也不免睁大眼睛。
不该该吧?
她说完,转头看我,歉然道:“真是对不住了。气候一转冷,我就病了,张贵妃来我宫里找你的费事我都不晓得,实在是……”
淑妃拉起了我的手,看我时,我从她的眼里读出了心疼。
长信宫的主殿前,我送淑妃进屋,她一脸怠倦坐回到了贵妃榻上,香蕊就去端了汤药来,我只闻到一阵阵浓浓的苦涩,燕奉侍她把药喝了,这才回了拥翠阁。
淑妃想了想,任凭香蕊系好大氅后,就道:“蜜枣吧。”
而这时,淑妃看着我,她神采略有些庞大,在踏进长信宫的一顷刻,她表示身后的人关上宫门,俄然问道:“你真感觉,是徐婕妤?”
她身侧的大宫女香蕊便主动帮着淑妃披了大氅,小声说道:“娘娘辛苦了。现在归去,小厨房的药也该是熬好了。”
徐婕妤暴怒不已。
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婕妤,连一宫主位都不是。
徐婕妤是晓得张贵妃来找我费事的,用心拦着淑妃,恐怕是存了不让淑妃帮我的心机。
小芸已经死了。
不过午后,天空转阴了,内里起了风,吹得竹林飒飒作响,我正在看书,就见桂嬷嬷从外头出去。
徐婕妤在这件事上,本来就不检点,要最后发明真是她,我也没甚么可说的。
既撤除了张贵妃腹中的孩子,顺势还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