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而看向淑妃,不阴不阳道:“淑妃mm一贯勤恳,本日存候倒是来得迟了。”
淑妃点头,又与我说了几句,前头就已经到了椒房宫。
我脑海里也闪过姜秀士那一副拔尖讨巧的笑容,只道:“她出身好,如有皇后一向护着,将来必定也少不了她的繁华繁华。”
云珠默了默,大抵是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有点愁闷地点了点头,又在我跟前坐下,托腮感喟。
“孙选侍出身微末,也真是难为皇后一片苦心。想着你还未侍寝,便和皇上提了这么一句。”
“徐婕妤身边的宫女承认了,她曾帮徐婕妤跑腿做了此事。”
“这姚黄牡丹乃是花王,高贵非常。至于海黄么,固然珍惜,倒也是差了一截。也不晓得,孙选侍是不是用心的?”
北风一日日吼怒而过,都城也变得寒凉了很多。
我有些惊奇,脑筋里又不由回想起淑妃在那轻飘飘的一阵风里收回的疑问,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本日恰逢存候,孙选侍也想感谢皇后,特地去花房挑了花儿来,也不晓得是不是花房的人用心的,错把海黄牡丹当作了姚黄牡丹来给孙选侍。
“小主。”
最后,她把视野挪到了我的身上。
张贵妃瞧见,又呵叱了孙选侍一句道:“哭甚么?”
徐婕妤,认罪自缢了?
我想了想,便发起道:“暮春季气枯燥,娘娘也叮咛人多熬一些银耳梨子水甚么的,滋阴润肺,也能减缓咳嗽。”
他对我的态度实在是古怪,想要获得他的信赖,只怕不易。
转眼,到了十月。
“嫔妾……”
许是我想得走神,云珠又喊了我一声。
沿途,淑妃偶有几声咳嗽,我听在耳朵里,不免体贴问道:“娘娘前些日子的病,还没好么?”
她又道:“可惜,恐怕皇后也不晓得,你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错把海黄牡丹当作了姚黄牡丹,拿来送给皇后。”
张贵妃一句“海黄固然珍惜,却也差了一截”实在是不好,像是在说孙选侍决计贬低皇后似的。
“都起来吧。”
送走她俩,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这些天产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没甚么太好的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筹办歇下。
想起萧昱,我又忍不住感喟。
公然,一出来,我就见张贵妃半靠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把玩动手里的镯子,看也不看面前跪着抽泣的人。
尚未走进殿内,隔着影影绰绰的帘子,我就听到了里头模糊传来的调笑声和纤细的哭声。
“也罢,我累了,先歇着吧。”
“这是?”
我摇了点头,实在是喜好不上来。
张贵妃声音娇俏,光是听着她的语气,我都能设想得出来,现在她说这么一番话时,挑眉放肆的模样。
云珠啧了一声,帮我清算吃完的点心碟子,就道:“真是想不到,徐婕妤这么一个蠢货,竟然能做出这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