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瞧见蒹葭神采有些凄楚,探了头问道:“但是我兄长冲犯了女人?”蒹葭摇点头道:“未曾,玉苑的女人,哪来的资格说冲犯二字。”想了想又道:“苏女人的兄长,常日里是个如何的人?”
小狸没了锦帕借力,身子一个瘫软,喷出一口鲜血,瘫倒下来。树妖见状,大半树爪向小狸绞去。小狸有力抵挡,瞬时之间身上又多了深深浅浅数道伤口。锦帕见状,心下更急,竟舍了周身护体灵气,尽数朝树妖劈去。灵气所到之处,树爪纷繁枯萎,那树妖沙哑着声音凄厉问道:“你不怕死?”
木窗呼呼作响,锦帕凝神念了个诀,灵识里清清楚楚探得环境。红衣的小妖浑身沾满鲜血踉踉跄跄向前奔逃,身后自顾不暇已献出猫尾原型。锦帕惊得一跃而起,是小狸!
蒹葭一鼓气将茶饮尽:“这个无妨事。蒹葭,已有了去处了。”
锦帕瞧得有些头痛,念着蒹葭半夜才得罢琴,便唤了奉侍的婢子带路,来了那天字号第一间。排闼出来,便感觉微有些冷香。今早迷含混糊竟不感觉,如此月夜,配上这一室冷香,锦帕心想,蒹葭女人一人寄身青楼,每日对付那些满脑筋酒色****的天孙公子,不知是多么凄楚。常常深夜罢琴回房,都在想些甚么?
蒹葭强自牵出一缕笑意道:“想是女人花容月貌,入了齐王的眼,蒹葭罢了琴,宛娘便巴巴照顾了来,让蒹葭让出花魁之位来与你。这落凰城,齐王殿下发了话,我们这平头百姓只要顺从,决然不敢回绝。何况当日摆擂台,蒹葭本是输了,是那魏狗官不长眼惹了乱子。”
锦帕目送他二人出了门去,夜风萧肃,兀自感觉有些寒凉。信眼望去,却瞧见厅中万花丛中那人正自斟酒,漫不经心的盯着她,举起酒杯微一抬手,朝锦帕一敬,独自灌下喉去。
那树妖守势渐缓,沙哑问道:“寻仙诀?你这小妖能召来九重神仙?你不要命了?”锦帕得了空子,顺势又念出一道灵诀,护住小狸周身,微微的感知玉萧有些发光震惊,身后被一掌抵住,本身灵力瞬时大增,锦帕心下必然,祭出一道封命诀,那树妖目睹不敌,裹了收了妖力奔逃而去,去势竟快如云散,落下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仇定当血债血偿!”
蒹葭也不该答,啜了口茶点头道:“无妨事,蒹葭如此已有三载,早就风俗了。”顿了顿又道:“不知女人可有兴趣,坐一坐玉苑花魁的位子?”
锦帕回身望了一眼,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妖气浓厚中,虬曲的树干伸展成无数道树爪,狰狞的朝本身抓来。小狸伤重,本身是千万不能单独逃脱的。锦帕撇下小狸,独自挡在前边,催动真力,向树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