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戏的配角还是本身,史艳文感觉竞日孤鸣必然没想过这个题目——看着本身被逼至绝境是甚么感受?
面色又冷,那人蓦地从袖间掉出一把短匕,史艳文呼吸一滞,正想脱手,却见那把短匕贴着竞日孤鸣的脖子停了下来,一丝血痕自颈间呈现。
“哈哈哈,王爷绝顶之智,莫非还看不清现在的情势?”
视野不偏不倚,恰好停在山上兴趣盎然的两人身上,在史艳文身上转了一圈,终究与竞日孤鸣的视野交代在一起。
“这不首要,首要的是,你现在该要如何脱身才对。”
还真是问甚么答甚么,是个做部属惯了的,也晓得保命,竞日孤鸣轻笑,“可惜他身上并无中间想要之物。”
“侠士,如果你还能说些有效的话,或者能够早些分开。”
“……”
也或许并非报仇心切,到底心生惊骇,应是个惜命的人,连着这件沾血的孝衣都是为了增加保存概率,如许一想,那未知的仇恨是否实在几分,就有待商讨了。
“或是侠士自夸狷介,不忍与毫无反击之人脱手?”
“艳文不必担忧,我便送他出去,也耗不了多少时候。”
未待史艳文说完,那人抢先呵道:“王爷还真是不怕死!”
那躺下的几人都是方才打斗中被划伤的人,伤口深浅不一,行坐都是忽略,未免让人起疑——杀那几人,究竟不知目标为何。
骚动渐停,有人围守寺外,兵戈不息,杀气不止,寺中人盘桓不定,心中没有退路,最后站上了婆罗浮图,抬眼一看。
庇护……
当然有没有阿谁气力又是另一回事了。
竞日孤鸣低喘两声,挥手让重重保卫暂离远些,为两人留了空间,靠着山石坐下,按住还在流血的伤痕,道,“人谁无死,侠士何不看开些?”
不测的收成,竞日孤鸣扶着他的手臂止不住轻笑,“你躲甚么?”
好一出将人逼至绝境的大戏。
他能瞥见一袭白衣展转超脱,在一层一层的包抄中极力反击,却被四周源源不竭的偷袭划伤身材,闪避回击虽不在话下,但身法比他差了很多,即便技艺比他利落暴虐,那较着的烦躁有望又那里挣得掉?
变得太快,也变得诡异。
那眼神就如同他的伸身一样,利落,暴虐。
“……是你该死。”
“艳文觉得如何?”竞日孤鸣道。
“别担忧,”他捏了捏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道,“跟着我的脚步就好。”
史艳文一时无话,这话在小弟那儿听多了也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绝技,倒也不打紧。
或许他是有自知之明,知以微薄之力奈竞日孤鸣不得,但又不甘心束手就缚,少不得要对峙一会。
“说的好听,”那人不屑,“史君子劳心吃力,为一外人行走,就没有其他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