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不是厨娘，就如丫头一样，名叫厨娘。

“恩。”

“不，”竞日孤鸣又晃了晃酒壶，空了，“是好动静。”

“都在书房，和弯刀放在一起，”史艳文有些不解，“如何了？”

倏尔一阵拍门声响，史艳文手上的书半滑，人也顷刻复苏，顿了半晌才起家去开门，那厢竞日孤鸣早已不动声色的收回视野，神采似喜非喜，不知想些甚么。

“……”

刚巧彻夜无风，圆月正盛，不若出门来，埋头赏识这秋末冰轮。昔日里驰驱，既不安闲，也不落拓，倒少有机遇去沉浸月光，或者能偶成离骚也未可知。

幸来在竞日处曾有幸听闻，此妇夙来形状不羁，不拘末节，说话直率，只要一点，喜好窝在厨房，和药老差未几。

好生顺溜，就跟在这等着他似的，回击的他哑口无言，一时语塞停顿。

“他那里费事，”竞日孤鸣又拿起书，闲闲的翻了一页，开打趣道：“只怕欢畅还来不及，真要感激，他说不定反要来谢你，毕竟费事，不如就将功绩记在小王头上如何？”

比如饭桌上的菜偏荤，味道两分，一轻一重。

或者说无聊至极。

比如小瘦子喜好吃豆子。

若他复苏，便会发明房间的另一边，也有人在望着他，带着切磋，以及玩味。

用膳时也不见以往拘束，该有的礼数虽不见变少，但多余的拘束却没有半分，许是有个逗乐的宠物，也或许不是用警戒丫头的偷袭。

竞日孤鸣松开他的手，靠在门上，眼中似有流光闪过，又问，“艳文不会可惜吗？”

“开打趣的，”竞日孤鸣微微坐正，手耷拉在栏外，悄悄勾起一丝吹起的黑发，在手指上缠绕着，“我又不能未卜先知，该说是上天安排才对。”

厨娘瞋目微嗔，竟有两分令人面前一亮的桃李精力，“药老说他‘印堂发黑，恐有恶疾’，将人扣下了，这老头比来越来越猖獗了，一个杏林之士竟也看起相来，着我哪天补缀他！”

闲来无事。

“是吗……”

史艳文敛眉低首，将对脸孔不斜视又内含扣问的眉语目笑视若无物，好一会才感受那视野从本身身上转移。

竞日孤鸣偏头想了想，“我忘了……不，应当说，我不想奉告你了。”

随即点头分开。

“……”吓！史艳文没防备又被惊了一跳，赶紧后退，险险撞上地上的香炉，眼角不安闲的抽了抽，“这，史艳文有礼了，中间便是厨娘吧。”

只那两本书，仿佛翻得比平常慢些。

不幸药老的心血就如许白搭了，他一口都还没喝呢，唉……

史艳文略感惊奇，竞日孤鸣看起来半分醉意都无，语气却跟平常分歧，纠结冲突，锋芒毕露，让人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