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两本书，仿佛翻得比平常慢些。

只是人一放松，重视力就不免分离，史艳文也就重视到了一些别的事。

就算在黑夜里也能让人看清楚他眼中，本身的身影。

“很较着吗？”竞日孤鸣反问他。

“环境如何？”

刚巧彻夜无风，圆月正盛，不若出门来，埋头赏识这秋末冰轮。昔日里驰驱，既不安闲，也不落拓，倒少有机遇去沉浸月光，或者能偶成离骚也未可知。

药老诊完脉已是巳时过半，白叟家诊脉的时候较长，叮咛的又多，偶尔还说两句题外话，若不是竞日孤鸣命令打住，怕是筹办拉着史艳文秉烛夜谈也有能够。待白叟走后，竞日孤鸣便说措置些旁事前行分开，又命人在书房多置了些平常笔墨宣纸，另加了些糊口用品，安插的比客房不知好了多少。

“……好。”

厨娘一笑，“自是晓得的，对了史君子，药老此次似有将药改进，味道不像前几日那般辣了，并叮嘱定要趁热喝下，若无他事，部属便就此退下。”

或有宠物反叛，竞日孤鸣略笑笑，抬眼同史艳文对视一眼，拿块糕点一扔，小瘦子嘶叫一声也就跳起接住，并不打搅。

闲来无事。

举着书，斜靠着新端来的躺椅，眼神清透如初，神思却不知涣散何地，在那一页停了好久也不见动静。

这倒是奇特，史艳文眨眨眼，半开打趣道：“可惜是可惜，就当缘分所至吧，倒不消介怀太多。大不了，再让先生破钞就是了。”

“开打趣的，”竞日孤鸣微微坐正，手耷拉在栏外，悄悄勾起一丝吹起的黑发，在手指上缠绕着，“我又不能未卜先知，该说是上天安排才对。”

竞日孤鸣看来来了好久，脚边混乱摆放的另两个酒瓶，却半点没上脸，撑着太阳穴看他，笑：“实在我是特地在这守株待兔的。”

不幸药老的心血就如许白搭了，他一口都还没喝呢，唉……

幸来在竞日处曾有幸听闻，此妇夙来形状不羁，不拘末节，说话直率，只要一点，喜好窝在厨房，和药老差未几。

“送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