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笑道:“你就在这多洗一会儿吧,这来交常常的人,归正很多,固然都是男人,但男人也不见得满是色鬼,说不定也会有个把美意的,会将裤子脱下来借给你穿……”
断念兰忍不住伸开眼一瞧,吓得脸都白了,失声惊呼道:“你如何能穿我的衣服?”
小鱼儿叹道:“好,走吧!”
小鱼儿的拳头立即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住,他这才想起白老虎和花无缺本该也在这屋子里的。
白夫人道:“这里山既不青,水也不秀,女人巴巴地赶到这里来,是为了甚么呢?”
衣服固然又脏又破,也总比不穿的好。白夫人的脸皮就算比城墙还厚,也不敢光着身子到处乱跑的。
江玉郎笑道:“小弟说得不假吧?”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自草丛中站了起来,只见她衣服虽也又脏又破,但却更衬出了她身上曲线之诱人。
不管如何,一个孤零零的少女,竟敢深切荒山来找人,老是件不平常的事,这此中不免有些蹊跷。那少女却似已要走了。
白夫人头也不回,笑嘻嘻道:“你骂吧!用不着再骂几声,四周的男人就会全被你引来。”
白夫人笑道:“若常有人来,我如何敢在这里沐浴?”
铁萍姑叹道:“不是我不去救你,只望你颠末此次经验后,能略微改过才好。只要你有略微改过之心,就算要我为你而死,也是心甘甘心的。”
小鱼儿笑道:“小弟本当江兄如许的人,必然无病无痛,谁知本日一见,江兄却仿佛得了羊痫风了,不然为何坐在地上颤栗?”
他愈说愈怒,俄然扑畴昔,拳头雨点般落下。
小鱼儿哈哈笑道:“江兄想必是思念小弟,连眼睛都哭红了,以是目力有些不清。”
小鱼儿叹道:“我若不认得她,怎会有这很多费事?”
江玉郎道:“鱼兄有何叮咛?”
白夫人笑道:“我只是到岸上去替你望风,你放心肠洗吧。”
断念兰飞红了脸,嘶声喝道:“你这女疯子、恶婆娘,把衣服还给我!”她像是忍不住要从水里冲出来。白夫人却已再也不睬她,笑嘻嘻扬长而去了。
水势公然很急,她双腿发软,若没有人扶着她,她实在有力游登陆,即使不被淹死,也不免要被水冲走。
只见小鱼儿捧腹大笑道:“风趣风趣,我的确要笑破肚子了。”
小鱼儿大笑道:“疯狗夙来只咬疯狗的,江兄既没有疯,也一定是狗,怎会有疯狗咬你?”
白夫人从速又笑道:“女人你叫甚么名字?可不成以奉告我?”
江玉郎道:“小弟也要陪着去。”
小鱼儿叹了口气,喃喃道:“傻丫头,这小子若说他放的屁是香的,你莫非也信赖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