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瑶淡淡一笑：“不过是一些鄙意，随口一说罢了。”

“哈哈，我不但是闲云楼的掌柜，我还是闲云楼青阳镇分店的厨子！”就在秦羽瑶入迷之际，方先生鲜明脱下了外衫，对劲洋洋地揭示内里穿戴的赤动手臂的红色短褂，恰是厨子打扮。

但是即便如此，方先生仍旧听得愣住，睁大眼睛望着秦羽瑶好一会儿，才由震惊、冲动、高兴转为尊敬。深吸一口气，双手执杯，慎重地向秦羽瑶敬道：“感激秦娘子这一番良言金句，方某受益匪浅！”

等等！

“好，好！”听罢，方先生目光中明灭着光芒，连续说了两个“好”字，声音仍然不掩冲动：“遵循此法，如果我们为高朋伶仃做一份菜谱出来，也能够照着这般模样！”倒是想起方才，秦羽瑶对小伴计所问出的话，越想越感觉对劲：“小娘子感觉可行与否？”

“哈哈，秦娘子看我像甚么？”方先生又变成初时那位温厚的长辈模样，乃至有些逗趣，竟朝秦羽瑶眨了眨眼。

“嘘！慎言！”方先生猛地严厉起来，仿佛秦羽瑶触到了甚么忌讳普通，摇手不叫她多说。然后站起家来，倒是解起了衣扣，竟要脱衣服！

见着这一幕，秦羽瑶不由得挪动目光，将方先生细心核阅起来。只见方先生身材微胖，暴露来的肌肤细白光滑，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半点不似杀手。以她对同业的灵敏嗅觉，能够鉴定――方先生并不是杀手。

秦羽瑶道：“如果这道菜做得是鱼，在菜名下方勾画出一尾鱼儿便是。若这道菜做得是鸡，则在菜名下方画出一只鸡便可。不需求多么精美、成心境，只让平常百姓看得出是甚么便行了。”

“方先生的穿着、边幅、辞吐，都显现着出色的见地，不说大富大贵，家中起码有些秘闻。”秦羽瑶一边阐发，一边说道：“而先生对这闲云楼的事如此上心，依我看来，先生是这楼里的掌柜？”

秦羽瑶放下茶杯，微微挑了挑眉：“这却轻易。”

秦羽瑶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见怪。右手生硬地从怀中的匕首移开，压下对“闲云楼”一事的迷惑，对方先生说道：“实在我来这里，是为了卖一味调料。”

“秦娘子太也谦善！”方先生点头不附和隧道，然后拧起眉头，问道：“但是，我却有个迷惑――在这青阳镇，识字的人毕竟是少数，即便我们写得清楚，又有甚么用呢？”

秦羽瑶回敬一杯，才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方先生是这闲云楼的……”

“如果如此，客人点菜时会便利很多，也不必伴计们每次都报菜名。”秦羽瑶清声总结。

秦羽瑶的这个理念，便是放在当代最为常见的菜谱了，菜名、用料、成品结果，全都在一页显现出来。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同方先生倒不必说得这般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