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听得面色不善。

司马嵘趁热打铁：“如果我能回宫，将来最可倚仗的天然是谢家的人，没了娘舅与谢氏的支撑，我不过是一具空壳子；而如果没了我，谢氏想要有出头之日也不知该等多久。不管娘舅信不信我，也不管我是真是假，我的身份是司马嵘，只要娘舅认了我，我与谢氏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定会同心合力，娘舅有何可担忧的？”

谢卓听他左一声娘舅右一声娘舅，直皱眉头，一时并未答他的话，而是堕入深思。

斯须，动静传遍朝堂。

太子听闻动静，立即坐不住了，他那里会给四弟建功的机遇，当即就仓促忙忙赶畴昔，说出的话与四弟如出一辙，又道：“儿臣身为太子，比四弟去更显诚意，再说，儿臣也实在担忧伯父的身子。”

“且不说你如何晓得二皇子的事，二皇子长年卧榻，你却好端端站在此处，不知你冒充二皇子，究竟是何目标？”谢卓沉着脸再次打量他。

司马嵘心知他不会等闲信赖，也不焦急，只悄悄笑了笑：“娘舅该当晓得，年前外甥曾吐血昏倒，后又转醒，不过转醒后的我已不在皇宫。”遂将当初对司马善说过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

谢卓眼底微沉：“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就不怕我奉告丞相？”

王述之莫名松了口气，点头而笑：“提及来轻易做起来难呐，我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你倒是总爱好顾摆布而言他，明显是我在问你。”

“……”王述之怔住，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对付我了罢？”

左也不可右也不可，天子一听更是难堪。

谢卓再次捋了捋髯毛，转头看着他，悄悄一笑：“既如此，我先派人去一趟桂阳郡。”

王述之早已给京中那些大臣通了气，当即就有人上书道：“大晋以孝治天下，正所谓长兄如父，皇上听闻永康王病重，不允他的要求也就罢了，毕竟有律法可依，但如果直接派小我去刺探动静，那就是摆了然不信赖他，这不但寒了永康王的心，传出去的话另有损皇上的名誉啊！”

“无稽之谈！”谢卓拂袖冷哼，“停云殿乃当今二皇子的居处，叫我娘舅的亦是二皇子，莫非你想说你便是二皇子？”

四皇子此次前来，实际是王述之的授意，只是他并不知王述之与永康王暗中来往，更不知此事本来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此时见太子抢了本身的功绩，心中愤激不已，出了殿门便沉下脸，拂袖而去。

司马嵘哑口半晌，含混道：“部属已遇伯乐，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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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卓听得面色大变，不成置信地看着他：“停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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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一愣，这听起来有些像女子对心上人的撒娇混闹之言，竟从他的口中吐出，不免有些古怪，他始终不肯采取本身，却俄然说出如此含混的话来，莫非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