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双手颤抖起来：“将那二人给朕抓过来！”说着抬眼朝东面的火光看了看，想着现在统统人都在往东看，目光一沉，又看向西面，深吸口气，“殿中将军！”

“唉……不提也罢！”王述之拎了拎湿透的衫摆，“还是先解了内急要紧。”

“哎——！”王述之急喊一声，伸手去够，全部身子立马倾斜，很快从桥上摔下去，“噗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臣在！”

王述之入水前便抓住了那块布，闷头游到水池边，顺手摸了摸，抠出一块石子裹在布中，手一松便投入水底，耳入耳到只要两人入水，心中嘲笑：倒是够谨慎。

----

那人领命而去，佟公公转头走了两步，又急仓促跑出来，见那人已经走远，无法地朝中间另一人道：“倒是忘了鞋，你去拿一双鞋来。”

将茶盏悄悄搁在案上，王述之拂袖正坐，面露为莫非：“请皇上恕臣失礼，臣今晚坐得久了些，又饮了很多茶，有些内急……”

王述之悄悄一笑，应了一声起家离席，刚走出殿门，就见两旁走过来四名禁卫军，分摆布紧紧跟在他身后，其目标不言而喻。

内侍怕出不测，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转过甚持续带路，抬手摆布挥了挥，扬声道，“丞相无碍，诸位都归去罢。”

王述之点点头，边脱衣裳边朝门外表示。

“如何回事？！”

不过半晌，王述之已经将衣衫换好，湿发藏在漆纱笼冠中，在佟公公肯定摆布无人后，悄悄出门，往东而去。

佟公公挥了挥手表示他们在门外等，接着便跟从王述之走到屏风前面，眸子子摆布溜了一圈，口中道：“这衣衫临时拿的，也不知丞相穿戴合不称身。”

天子顿了顿，这再不承诺就当真说不畴昔了，只好点点头：“嗯，如此也好，方才那掌灯的内侍不经心，朕再给你换一个。”说着朝身后立在角落的佟公公挥了挥手。

“无妨。”王述之伸手接过，见有人上来筹算给他宽衣，忙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罢，秘闻不风俗旁人服侍。”

天子听得烦躁，只感觉她甚么都不懂，可朝她看看，又不忍发作，便耐着性子道：“丞相那边但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若就此撤兵，坚称未曾谋反，朕对朝臣、对天下，不好交代。可如果他们攻打过来，就落实了罪名，朕反倒不怕。虽说京中调过来的兵力少，可他王豫劳师远征，刚打完仗，兵疲马乏，想攻城哪有那么轻易？可眼下却让王述之给逃了……”

“小的不知，小的不过站在院中揉了揉肚子，也不知门口那两人如何守的，待我再出来一瞧，人就不翼而飞了！”

“不要紧，我先尝尝。”王述之说着抬高嗓音，“左护军彻夜在哪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