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阁道：“丞相，大司马差人送了封信过来。”

王述之差点让他这眼神勾去半条魂，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好笑地捏捏他下巴：“这么欢畅？”

王述之笑起来：“眼下可不就是统统都听你的？”

王述之暗叹：仇恨竟如此的深……

司马嵘听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愣了半晌，俄然笑起来，昂首看着他当真中透着体贴的眉眼：“二皇子？”

清清：哦……（乖乖躺下）

司马嵘笑而不语。

王述之抵着司马嵘的额头：“谁说秋高气爽的？”

王述之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四周忠心耿耿蹲在树枝上的保护则冷静望着湖面，支起耳朵听四周亭子里婢女们莺啼似的哭诉声。

王述之好笑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那就先搁书房罢。”

湖边等待的亭台楼阁四人非常替自家丞相欢畅，坐在草地上撸起袖子打赌丞相何时将人拆吃入腹。

“嗯。”司马嵘并不辩驳，乖乖点头，又问，“如有一日，我要你统统都听我的，你可承诺？”

王述之不明白“又”字从何谈起，不过听他这么口无遮拦，晓得他醉得不轻，只好将他抱紧些，抬手重抚他后背，低声问道：“你的仇，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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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挪了挪，将头探出船舱外，闭着眼感受脸上的蒙蒙秋雨。

“唔……”司马嵘皱眉考虑半晌，点头，“算是吧，他们气数已尽，固然还留着狗命，不过离死期不远了。”

“咳……”王述之共同着点点头，“二皇子性子好么？”

划子停在湖中心，跟着水波晃闲逛悠，王述之走进船舱，紧挨着司马嵘坐下，支额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的笑意映着粼粼波光。

司马嵘微垂着头，悄悄抵在他肩上，自顾自道：“一辈子受人制肘、伶仃无援，你可知有多痛苦？临死之际都透着深深的有力，你可知有多不甘？”

王述之只感觉本身一颗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备受煎熬，恐怕他再改主张，忙捧着他的头不让他乱动，见他双眼迷离，喉结动了动，敏捷俯身将他吻住。

归去以后，司马嵘酒醒了大半，再往池子里一泡，脑袋又昏沉起来，看着王述之拨水靠近，先前尚未说完的话再次抛诸脑后。

“嗯。”司马嵘点头，已有了浓浓醉意，双眸水雾满盈，温润地看着他，抬手拾起他耳侧一缕发丝，悄悄一牵，将他拉近。

司马嵘手一紧，任他予取予求，二人本就情意相通，此时再添酒意，更是思路浓烈，竟垂垂有些收不住势。

司马嵘让雨水浇得复苏了些，睁眼看他，抓过他一缕湿发，眼神添了些热度：“归去罢。”

王述之眉头深锁，一时竟参不透他话中的意义。

王述之满面担忧：“在他面前千万不要喝酒，这么胡言乱语，谨慎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