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嵘好不轻易落得清净，回身翻开隔帘，看着内里早早被交代重担的王亭，问道：“本日都来了哪些人，可曾一一记下？”

这偶遇的人也太多了……

宫中不乏朝臣的眼线，很快，几近统统人都晓得天子比来时不时考较睿王的功课，乃至偶尔还会挑一些政事扣问他的观点。

王亭艰巨地吞了口唾沫，站起家朝他拱了拱手，强做平静道：“回回回殿下，都都都记下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臣们立即涌过来，又不好做得过于较着，只假装偶遇，上前打个号召，套套近乎，一派平和。

这声音司马嵘也是晓得的，二人同时止住行动，相互看了一眼。

动静很快穿到天子耳中，天子被这些大臣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幸亏传闻司马嵘对谁都未曾靠近，总算表情好了些，对这个儿子也愈发对劲。

情势已经一目了然，东宫怕是很快就会有新主了。

司马嵘冲他笑了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