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不堪惊奇。
“呵,你也不消安抚我。我又怎会不知,我这辈子怕是出不了这皇宫了!”她看着宫墙包抄下的小小一方天空,“幸亏从悦身边得你互助,想来今后也吃不了大亏,便是我不在他身边,也可放心多了!”
这世子的立废不是小事,既需本族长辈支撑,亦需圣旨颁告天下。这当头林氏讨皇后欢心倒是不奇,但扯上萧以靖却实在让木槿惊奇。
“家宴呀!”吉太妃眼底闪过怅惘,“家宴只是他们的家宴,和我们……没甚么干系了!”
若天子看重,还能算作长辈,却底子不能计算在骨肉嫡亲的一家人中。
当着很多人,木槿也不便细问,大风雅方收下礼品,笑道:“大舅母多虑了!继源表哥威武出众,吉人天相,便是五哥不脱手,必然也能逢凶化吉。”
慕容雪高贵端静,吵嘴噙笑,暖和的目光凝向木槿,柔声道:“本来只请了临邛王父子,恰传闻萧太子昨日在慕容府做客,便将他也请来了。话说当日你们的父亲萧寻,与先帝和哀家也是老友,何况又做了亲家,算来都不是外人。看我们槿儿已这般超卓,哀家倒想瞧瞧这位蜀国少主的气度模样呢!”
正叙着话时,那边已有人来报:“临邛王到,蜀国萧太子到,慕容三公子到!”
她笑了笑,“论起这满宫里,能和她一拼手腕才干的,约莫只要德寿宫的那位太后娘娘了!也不知本日家宴之上,太后又会出些甚么困难去体贴她呢!”
德寿宫里人已来得差未几。
木槿指尖忽地一冷,不觉握紧了袖子,然后抬眼看向慕容雪。
林氏忙道:“太后是太后的那份,这份是小儿继源特地预备了贡献皇后的,也算谢萧太子当日相救之恩!”
“不然,她凭甚么让皇上千依百顺,万般宠嬖?连楼大人那样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子都引为至好,雍王更是将她当作红颜知己呢!”
“皇后过来了!
临邛王妃林氏是慕容太后娘家人,天然也会过来。她见到木槿,倒要比旁人更亲热三分。
花解语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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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悄悄深吸了口气,面庞上的笑容已澹泊而得体,“儿臣也好久未曾见到五哥了,恰好一起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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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姑姑忙翻开给木槿看时,顿有一片珠光宝辉闪亮了眼睛。匣中一支宝钗,一对玉镯,一块玉锁,虽只寥寥数样,无不打磨精美,世所罕见。
她问:“不知三公子何时与我五哥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