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记录天下万事万物的《归无录》也有它不晓得的事。
“…………”我无言以对。
“臭林不狱,就谩骂我水姐姐去死。哼!”球球看着霍水,俄然霍水脸上的胎记就消逝了一点,一块鱼鳞从脸上脱落。
“这一站是哪?”
实在,我死了不打紧,但是我身上有《归无录》残页。
“梦尘镇。”
“她死了,拍不醒的。”林不狱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道。
而阿谁小白更是气人。
它捡起鱼鳞在阳光下打量着,太阳通过几近透明的鳞片照到霍水脸上。
“天帝老儿,你就这么任凭她这么欺负我?”
归正……你不救我,天帝老儿也会救我,天帝老儿不救我,天下百姓嗯……嗯……都会救我。
我看到鬼梳就感觉毛骨悚然,一想到本身差点死在鬼梳的谩骂下就感觉心不足悸。
其梦如何,不详。
但是她推我就算了,她还要先把我丢在忘川河里,让残鬼食心;抽了我的筋做了无骨筝,用鳞片弹拨;剥了我的皮做了凤鸣鼓,用寒槌敲打;剔了我的骨做了白骨笛,对,就是天帝老儿每天在嘴里吹啊吹啊的,那是我的老骨头。
但是,梦中人,身不由己。
忆水氅如羽毛般轻飘飘地飞到了天上。
但是,她把我救起来就不一样了。
我晓得梦是假的,可儿倒是真的。
本来,是我本身要杀我本身。
这一场梦里,痛是真的,笑是真的,情也是真的。
“嗯。”霍水呆呆地看看四周,只感觉脑袋很疼,满身累得跟散架了一样。
或许之前在梦里,天帝他们还能够帮我,但是,这一入了尘凡,碰到甚么人,产生甚么事,产生如何的结果,我都不得而知。
特别是该死的林不狱,他说:
然后,她哭哭啼啼地让天帝给她清算烂摊子,用我身上仅存的一片完整的残页――春洲若罗织了一个梦把我救了返来。
“哦。”霍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梦尘镇,梦成真?”
“死不瞑目呗。”
我没法得知,我只晓得,运气的轨迹一旦窜改,是任何人都没法预知的。
天帝看着《归无录》里的忆水氅,就想起了芦苇荡边的晏春洲。
让我直接死了不好吗?
我抚摩着书上的“忆水氅”和“念女剑”,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帝感其诚,赐梦一场,梦醒两亡。
“下一站,鬼域镇。”
“我信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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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你啊,真不晓得你是来庇护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我说,帝妃,你这又是何必呢?
好吧,我认了,谁让我是天帝直接汲引成仙的呢?
三月春洲绿,十月雁南归。
“找不返来就别回天界了。”她说。
本来,我才是鬼梳的仆人。
“水姐姐,你醒了!”球球欢畅到手舞足蹈就把鳞片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