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侧过甚去,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熬不住的,这么长一个早晨。如果,实在对峙不了,就用土体例,把睿睿的手绑起来,叫他没法去挠。”
这一说,高远也是鼻子一酸,赶紧说:“你不会死的,尽说傻话。”
睿睿固执地问:“你答不承诺我?”
高远在前面开着车,闻声后座上躺着的睿睿悄悄地和爸爸说着话:“嗯,疼倒不是很疼,就是痒得很,太痒了,痒得我想用力地挠挠,但是高叔叔不准我挠,说是挠破了会发炎,就会变成麻子点点。嗯,我要用力地忍住不挠,真难受啊……”
睿睿想了想,又说:“高叔叔,不,高远爸爸,请你承诺我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死了,请你照顾我的舒飞爸爸,好吗?舒飞爸爸太不幸了,我如果死了,他就没有一个亲人了。”说着,睿睿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远没体例,人家病院也有难处不是?只好抱着睿睿出了儿童病院,按着那大夫的指导往城西的感抱病病院奔驰而去。
舒飞还要推让,高远忍无可忍地说:“你就别再推来推去地好不好?我晓得,你不喜好我,你不能接管我,我懂!不过,这一次,就让我帮个忙不可吗?我今后会重视离你远一点的。”
高远慎重地点头,说:“好吧,我当然会照顾他的。用你说,我都会照顾他,照顾一辈子。”
高远说:“好了,你别想东想西了。病了,就多歇息,少说话。”
睿睿“哦”地承诺了一声,还是情感很降落地说:“或许吧,不过我还是感觉我就是将近死了。高叔叔,如果我真的死了,这天下上就只剩下我爸爸一小我了。那可如何办?”
舒飞神采竭诚地说:“真的真的,高远,你的情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能够再费事你更多了。”
睿睿却低低地说:“那为甚么大夫都不准我们出来?也不肯给我治病?莫非不是因为我病得要死了,以是不消治了吗?不然,万一我死在那边了,他就费事了。”
睿睿悲观地说:“但是,连琪琪的爸爸和爹地都分开了呢。”
睿睿苦着脸说:“我就是想说会儿话,不然就老觉着痒得难受。”
约莫一个小时后,高远公然来了,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说:“大夫说,睿睿生水痘,这段时候都要吃得很平淡才行,尽量以汤水和粥为主,炒菜要少放酱油,另有,你之前出过水痘没有?如果没出过,就要谨慎了,大人也有能够被感染。”
高远斥责他说:“别胡说。你不会死的。高叔叔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