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那么大的一头野猪,就卖这么点儿银子?”穆连奎顾不得经验儿媳和孙子孙女,一门的心机都用在了采薇的荷包上。
穆白氏也主动忽视了杜氏的大逆不道,蹭的从炕高低了地,从儿子手中抢过荷包,一边往怀里揣,一边骂着杜氏:“打脊的贱人,怎把银子给我糟蹋剩这么点儿?”
李氏猝不及防,尖叫一声,猛的捂住面门,蹲下身子。
大房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氏,谁都不信赖一向任由他们逼迫虐待的的杜氏,会俄然说出这番话来。
穆仲礼抢上前,拾起地上的荷包,提着底儿倒翻过来。
“哎呦――”
“啪――”
或大或小,零零散星,散落地上。
采薇扬起嘴角,看着小丑一样的大伯,柔声说:“大伯,侄女儿现在的确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但是明天到镇上,只要出首一件事儿,就能拿到十两银子的夸奖!”
说话间,穆崇才已经冲到了菲儿面前,抡起了手里的烧火棍,菲儿的脸白了,固然惊骇,但却仍然死死咬着牙,不伏输的瞪着穆崇才。
固然采薇几次说本身没藏银子,但穆白氏还是不放心,涎着老脸,伸出鸡爪一样干枯的熟行,在采薇身上摸起来,采薇一阵恶寒,一把推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您白叟家这是不信我吗?”
“叮啷当啷……”几枚铜钱散落在他的手心儿里。
“甚么?还买?你另有银子?”穆仲礼停动手中的行动,神采一下严厉起来。
银子!
“奶奶如此为孙女操心,孙儿在此谢过了,但孙女儿身上的确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李氏一听公公发话,正巴不得一声,挽起袖子冲了过来。
穆仲礼很不对劲,又夺过儿子手里的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哼了一声说:“顶多四两。”
娘俩一阵狼哭鬼嚎。
穆崇才顾不上打人,也顾不上头疼,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银子。
但是,等他看到落在地上的凶器时,满腔的肝火顷刻燃烧。
“长姐,长姐,他们都是好人……”
垂垂的,她对杜氏的嫉恨经逐年堆集,已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杜氏想当然的成了她心中的头号仇敌!
杜氏惊叫一声,猛扑畴昔,一把将菲儿护在怀里,吓得浑身颤个不住。
针线笸箩掉在地上,内里的针头线脑都撒落出来,掉了一地。
此时,听到公公的一声号令,她正中下怀,镇静得双眼灼灼,牟足了劲儿,筹办要狠狠的抽这狐媚子一顿!
穆仲礼一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甚么首?”
抢了人家的银子,还要把人产业贼审,采薇被怄得想要骂人,这一家子,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老头子气咻咻的帮腔说:“才儿,对这类大逆不道的牲口,甭客气,狠狠的打,留口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