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陆判官半夜来拍门。朱尔旦仓猝起床请他出去。点上蜡烛一照,见陆判官用衣衿□□着个东西,朱尔旦问是甚么。陆判官说:“你前次叮嘱我的事,一向不好物色。刚才刚巧获得一个美人头,特来实施信誉来了!”朱尔旦扒开他的衣衿一看,见那脑袋脖子上的血还是湿的。陆判官催促快去寝室,不要轰动鸡犬。朱尔旦担忧老婆寝室的门早晨闩上了。陆判官一到,伸出一只手一推,门就开了。进了寝室,见朱尔旦的老婆侧身熟睡在床上。陆判官把那颗脑袋交给朱尔旦抱着,本身从靴子中摸出把匕首,一手按住朱妻的脖子,另一只手像切豆腐一样用力一割,朱妻的脑袋就滚落在枕头一边了。陆判官仓猝从朱尔旦怀中取过那颗美人头,安在朱妻脖子上,又细心看了看是否周正,用力按了按,然后移过枕头,塞到朱妻脑袋上面。统统结束,命朱尔旦把割下的脑袋埋到一处无人的处所,本身才拜别了。
厥后,朱玮仕进一向做到司马。生了五个儿子,顺次是:朱沉、朱潜、朱沕、朱浑、朱深。有一晚,朱玮梦见父亲奉告本身说:“佩刀应赠给朱浑。”朱玮服从了。厥后朱浑官至总宪,很有政声。
半夜时,董生回到家,见房门虚掩着,大为迷惑。醉意昏黄中想了想,必然是走时仓猝短促忘了上锁。进屋后,没顾上点灯,便先伸手摸被窝和缓没有。一下触摸到一个赤身的人躺在内里,董生大吃一惊。抽回击来仓猝点灯一看,竟是个红颜少女,美如天仙。董生狂喜万分,上前戏摸她的下身,却不测埠摸到条毛茸茸的长尾巴。董生惊骇起来,回身想跑。女子已醒过来,一把抓住董生的胳膊,问:“你往那里跑?”董生更加惊骇,战战兢兢地要求神仙不幸宽恕。女子笑着说:“你见到甚么把我当神仙?”董生说:“我不畏首而畏尾!”女子又笑着说:“你搞错了,那里有尾?”说完就拉过董生的手,硬要他再摸。董生只觉她大腿滑嫩、尾部光秃。女子仍然笑着说:“如何样?你醉意昏黄,不知瞥见了甚么,如许胡说八道诬赖人!”董生本来就喜好女子的仙颜,这时更加被她迷住了,反自责刚才不该错怪她;但是还是思疑女子来路不明。女子说:“你不记得东邻的黄毛丫头了吗?算来我家搬走十年了。当时我未成人,你也是个孩子。”董生一下想起来了,说:“你是周家的小阿锁吗?”女子说:“是啊。”董生说:“经你提示,我这才想起来了。十年不见,你竟出落得如许苗条标致。但是你为甚么俄然来这里呢?”女子说:“我出嫁才四五年,公婆就接踵归天,又不幸成了孀妇,孤苦伶仃,没有依托。想起小时熟谙的人中只要你了,是以才来投奔你。进门时天已黑了,可巧有人来请你去喝酒,我就躲在一边等你返来,时候一长,浑身酷寒,就钻到你的被窝里取暖。但愿你不要见怪。”董生很欢畅,就解衣共枕,纵情欢乐,且非常光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