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萤光?”
“若说当年你在那崖下不辞而别是不肯冒险,以为朕的打算必败无疑,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但是现在,坐拥天下大权在手的是朕,灰尘落定,孤是无庸置疑的胜利者,即便如许,长苼你还是还是不肯投诚?”
他这一段时候来的经历,真正算得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可如果南王大人想要其他物件……温声软语……恭维阿谀……便是硬生生将我打死也没有的……”】
他在说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顿了顿,明显是对这希奇古怪的名讳接管不良。
“是啊,草民也看不出来。”
顾长离俄然抬眸看向因为他的答复而怔了半晌的君王,目光亮澈,笑意清浅。
“草民只是俄然想起,当时候和王……不,皇上在府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曾经忿忿地揪住鄙人的领子,诘责我莫非不怕丢了性命——约莫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皇上可还记得当时获得的答复?”
身穿明黄色绣盘龙纹圆领常服的高大男人肃容端坐在高高的御书台以后,中午的阳光透过精美的窗柩边沿斜射/进屋,在他身后投射下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晕,衬着李承桐因为身居高位手掌大权以来日盛的威仪,那张曾经经常挂着涣散不羁笑意的面庞现在毫无神采,仿佛冰霜所铸,一时候竟让人生起不成逼视之感,起码领着顾长离出去的那位内侍已经抖着腿伏跪于地,面如金纸,身如筛糠。
顾长离用心迷惑地发问。
“不是。”
不久之前他和崖生方才依依惜别小镇上的住民,那些热忱又浑厚的公众一起上塞给他们的鸡蛋生果另有些杂七杂八的物什,另有女人们暗戳戳塞出去的绣囊手帕……几乎将本来还算宽松的马车车厢都给挤满。
李承桐神采一黑,便连眼神里都带上沉甸甸的压抑沉凝之感。
“……的两位公子,如何就会莫名其妙地看上她,还情根深种?”
口中发作声浅淡的嗤笑,李承桐毫无在乎地说道,“别的不说,单只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自发得是的傲慢无知,即便是在繁华豪奢人家也是没顶之灾,更何况还是戋戋一介布衣?朕委实看不出那女子除此以外有何惹人谛视之处。”
陛下你八成有病。
“莫非陛下不感觉阿谁女子鄙弃权贵,勇于叱咄回绝身份职位远在她之上的那些世家公子的行动非常出众不凡,惹人重视么?”
行了不过数日,方到了处略微繁华的大县城,二人找了处不错的堆栈落脚,去去舟车劳累的疲累。但是一觉醒来,同业的另一人竟然只留了封似是而非的手札便不告而别,还没等他消化那句“等我一月”的留言,便又来了一群浩浩大荡的官兵,直接将整间堆栈都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拿着张精美的画纸,明堂堂地描着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