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沧海瞥见秀儿手上提的灯，连连赞叹，“蓬蓬你好短长，这个你都会，真聪明！”

他胸口滚烫，我想推开他，他一把将我压在身下，“蓬蓬，女子都是要长大的，你长大了”。他说我长大了，我还没开口回嘴，他已经紧紧搂住我的背，带我入苦海沉浮。

那头苏幕终究转头，“为何不跟上，几乎丢了你。”

苏幕去前头开道，秀儿也跟上来，“蜜斯把稳。”

秀儿隔在了我和叶清臣之间，我侧目去看他，他面色平常，我才稍稍好受了些。我问秀儿：“天香去哪儿了？”

我已经转头走了，“他日，他日啊......”

店家敲一遍响锣，“答对者取灯，大师都可做个见证。”

我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先......先生？”

我咬着嘴唇，身上颤抖，“先、先生如何来了？”

孟沧海就是孟大人家的阿谁小儿子，我瞧见他，只道：“几时去了殿前司，哟，这身衣裳不错嘛。”

我知他在扣问我与孟沧海的干系，我扭开首，一言不发。

叶清臣搁动手中的茶盏，起家拂了拂袖摆，“一道走吧。”

我见她手里还提着一道包好的菜肴，“这是甚么，狮子头？”

孟沧海学我作揖，“先生好！”

我的确怕了孟沧海，一股子呆劲儿，我挥挥手，“分歧你说了，我要归去了，他日再寻你玩儿。”

那青年不依不饶，“女人莫不是扯谈的吧？”

他说：“蓬蓬的先生就是我的先生，我也拜见一下啊。”

叶清臣抓了我的手，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我脱口而出，“恒春。”

他傻不愣登看着我，“蓬蓬，你是说真的吗？”

我上前几步，将灯接过，又递给秀儿，周遭一片哄然，“为何是‘恒春’？此二字又何解？”

他嘴上更加无稽，我捏住他手腕，“猖獗！”

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捉我的脚踝，我翻个身，手胡乱一挥，那人的手便滑进了我的裙子，我心中一紧，那人的嘴唇贴着我的大腿往上移，我惶恐极了，想要大呼，那人贴着我的胸脯渐渐移上来，“蓬蓬......”

秀儿将灯递给他，“不会的，秀儿会一起跟着蜜斯，不会让蜜斯走丢的。”

可只过了那么一瞬，我却真的成了妇人，明净亦与我无关。我捧着脸颊，滚烫的眼泪落下，又不敢哭出声气，最后只剩悄悄哽咽在深夜里羞羞答答，欲语还休。

秀儿与苏幕上楼的时候，我站在窗边看灯火，叶清臣则坐在一旁喝茶，秀儿低头出去，“蜜斯，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秀儿轻手重脚退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心中绞痛，或许是因为那青年呵叱我‘无知妇人’，而‘妇人’二字，深深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