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陌生的气味,我长发散在枕间,他吻我的发,“蓬蓬,等我娶你。”
他傻不愣登看着我,“蓬蓬,你是说真的吗?”
“天香姐姐喝了酒,说有些困了,先归去歇息一下。”秀儿搀着我,我打趣她,“你喝酒了吗,是不是也喝醉了?”
我跟叶清臣告别,“先生,门生先归去了。”
我见她手里还提着一道包好的菜肴,“这是甚么,狮子头?”
我眼神凝重起来,“你说谁是无知妇人?”
我不知他如何走进我内室,明显想要问,却成了,“想我何为?”
苏幕去前头开道,秀儿也跟上来,“蜜斯把稳。”
四周已起耻笑之声,我脑筋有点发麻,“举杯邀明月”,二字灯谜,到底是甚么呢?
我上前几步,将灯接过,又递给秀儿,周遭一片哄然,“为何是‘恒春’?此二字又何解?”
我攮他一下,“你做甚?”
我晓得,他是被我和李绛骗怕了,我们玩在一处的时候,他没少受我们折腾,现在我夸他一句,他都不敢信赖。
秀儿提着八角灯,我叹口气,却听叶清臣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明月扣‘恒’,而唐人称呼酒为春,故解为‘恒春’。”
我一介女子,很多士子打扮的后生瞧见我,“女人好大的口气,敢问女人晓得答案是甚么?”
他嘴上更加无稽,我捏住他手腕,“猖獗!”
来人穿窄袍,头上戴通犀金玉环,腰间有鱼袋,这清楚是殿前司的打扮,本来几个围在一处的几个青年一哄而散,秀儿惊魂不决,那人朝我走过来,“蓬蓬,你也在这里?”
前头围了好些人,说是猜灯谜送灯笼,秀儿目光往灯上瞟,那是一盏八角风灯,八面美人,各有风韵。谜面为“举杯邀明月”,很多人给出答案,但店家一一点头,仿佛这一题已经难倒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