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桃花_第7章 婚夜刺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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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浅浅一笑,不觉得意。

她也爱过呵,在那些长久的日子里。

最刺眼的当数花厅与房间那道珠帘,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灯火映托下,如七色采虹,流光溢彩,令人叫绝。

金不换扇了小耗子一耳光,骂道:“你吃了胡涂药了!出了这类事情,还不从速让女人们从速把客人招回房里!还在我这里穷磨叽甚么?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是吧!”

待到曲终,忽见杜安站在面前,抚掌奖饰:“蜜斯的琴当真绝妙,和这月色非常适宜。”

茶都快喝了三壶,他却兴趣不减,一遍遍查问她,凤雏的爱好。

春花被夏月的惊叫声唬得一跳,忙排闼去瞧,只见每间房门口都挤满了看热烈的人。

小耗子吓得面色如土,万花楼自开门以来,从未有过此等事端,一步一个趔趄奔向金不换房间去叫人。

采雪奉茶在旁,瞧她操琴。忽听叫声,采雪忍不住丢下茶盏去瞧热烈。

“幸亏扎得不深,另有得救。”大夫不知何时出去,仓猝给他包扎伤口,边对金不换道:“速速去取些水来,我这里有些药,化了送出来。”

他不是个贪慕仙颜之辈,平常见过绝色女子亦很多数,却没有一个女子似她这般,清冷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一抹暖色,似一株世外仙姝,开得寥寂。

春花关上门,筹办再为杜安倒茶,四下环顾,竟无影无踪,顷刻心如急鼓狂擂,仓猝奔凤雏房间去。

小耗子吃痛,忙道:“那她那边如何办?”

凤雏头亦不抬,用心伺琴。

夏季里,也曾泛舟荷塘上,数着荷花三两枝;也曾对着清风晓月品饮一壶新酿的桂花酿;红袖添香,他亲手绘她模样——

那朵花原就是一道伤,为救她而伤,钢刀重重刺进胸口,她大惊失容,而他却连声催促她走。

冬梅接着道:“瞧见没?这新来的,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你今后可得远着点,说不定会招来很多费事。”

忽而瞥见俞景鸿胸口暴露一角红色,纤指夹出,却见那方帕子下打了个穗,挂着半只光彩鲜红的玛瑙坠,艳艳一泓,中间墨黑一点,似一只眼,妖邪地望着她。

一声震天响,青花瓷罐碎成齑粉,伴跟着夏月的尖叫,惊破万花楼欢娱声。

凤雏并未睡,叫采雪燃了一炉沉水香,便坐在窗旁拨动琴弦,弹一曲汉宫秋月。

小耗子从远处一起小跑,急声交代:“都别看了,从速回房去。”

杜安见她睡着了,不好再问,只手摩挲着凤雏的大氅,几次回想凤雏的倩影。

说罢,硬生生夺了碗跪坐在他面前,含了一口药送到他嘴里。

凤雏住在二楼,穿太小花厅再转过一间偏厅,方才是她房间。

六月的惊雷,终究化用心底的滂湃大雨,翻江倒海的和顺如洪荒世纪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淹没了统统。

她曾那么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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