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亮如白天的大堂里,一干笔贴式顿时繁忙起来,当众学子听到新的题目,有人长叹一声,有人倒是暗自嘀咕了几句,顿时都严峻地思考起来,
“好,那就改题,两位大人,速速发下去吧。”宏奕笑道。
就在他悲观绝望之时,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却仓促走了出去,他快步走到宏奕身边,把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递到他手里。
外务府毕竟豪阔,考场大堂里,竟点齐了碗口粗的蜡烛,把个大堂照得明晃晃,亮堂堂,谁想作弊舞私,是一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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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端亲王宏奕早已得知动静,或许大家都有自保之心,无人敢劈面捅破,一场泄漏试题的轩然大波,在宏奕的无声无息的操控中,悄但是过,但肃文不晓得的是,私底下的调查,却紧锣密鼓地开端了。
讷采倒是一愣,顿时又抱怨道,“你这孩子,如何这么粗心呢!快,跟我来!”
“你晓得我的,正白旗官学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呵呵,再就是能背点篇目。”肃文道。
“那,您得让端亲王晓得,免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天然带着一份靠近。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肃文拿着砚台出了门,走进了考场。
肃文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嗯,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只见宏奕并魏瑛、成文运、阿里衮、秦涧泉等人笑着走了出去。
“请王爷过目。”吏部的司官走了过来,恭敬地把试题递给了宏奕。
“千真万确!”
那吏部的考官却还是严厉地念着,“……夹带行私者,当场打出考场,并退回本旗,参领巡查不严,着降一级留用,不秉公测验者,一并定罪……”
墨裕当真看他一眼,“肃文,你是比之前窜改太多,上元节郑王府里,我差点觉得你不是我熟谙的阿谁肃文了。”他从袖里抽出一张纸来,渐渐展开,“你看看这是甚么?”
讷采赞美地看他一眼,“对,消于抽芽当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晓得,是不是真是考题。”
待众门生坐下,吏部的司官与外务府的司官及一众笔贴式就走出场来,四周顿时站满了护军,个个神情严厉,如临大敌,惹得众门生诚恳埋头,不敢涓滴鼓噪。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慎重,猜疑地接过来,顿时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突然压得很低。
肃文一眼不眨地盯着两位司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开卷宣题,那再变动已是来不及了。
一番客气后,宏奕取出怀表,笑道,“开端吧。”
肃文头一低,这眼看就要改不了的!
当后半晌九十名官门生一齐来到正黄旗侍卫校场时,他更是自傲满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