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辉祖一笑,“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那里来的?”肃文一把攥紧了纸条。
“开宫门喽!”内里,跟着军丁的一声喊,只听“吱呀吱呀――”沉重作响,西华门翻开了!
肃文笑笑,跟着讷采走进一间屋子,讷采正在找着砚台,肃文却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从袖里摸出纸条。
墨裕盯他半天,“明天的策论你有掌控吗?”他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见有人正在北风中温书,亦有人点头晃脑地在背诵。
“嗯,”荫堂格格一笑,“还是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为黄雀,又有何不成!”
肃文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嗯,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交给我呀,我来办。”肃文道,他伸手将纸条掖进袖子里。“行了,放一百个心,你擎好吧。”
待众门生坐下,吏部的司官与外务府的司官及一众笔贴式就走出场来,四周顿时站满了护军,个个神情严厉,如临大敌,惹得众门生诚恳埋头,不敢涓滴鼓噪。
吏部的司官已是展开一张纸,递给了外务府的司官,那司官借着蜡烛之火,笑着看了看,又递还给吏部的司官。
“好,那就改题,两位大人,速速发下去吧。”宏奕笑道。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慎重,猜疑地接过来,顿时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突然压得很低。
“有你的点心,呵呵,说实话,家里的饭就省下了。”肃文笑嘻嘻地说道。
“那,您得让端亲王晓得,免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天然带着一份靠近。
吏部的司官起家拿出一火漆封存的卷宗,外务府的司官也凑上前来,两人相视一笑,开端脱手。
讷采赞美地看他一眼,“对,消于抽芽当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晓得,是不是真是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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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暗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埋没在一片黑暗中。
他看看内里,却那里有讷采的影子!
肃文头一低,这眼看就要改不了的!
又是一天寅时。
肃文严峻地看着宏奕,谁知那宏奕还是面不改色,他只是略略一看,接着把那纸条掖到袖子里。
“行了行了,免礼平身吧,都是兄弟,如何还婆婆妈妈的,不嫌累吗?”肃文笑道。
一番客气后,宏奕取出怀表,笑道,“开端吧。”
“千真万确!”
肃文也提笔濡墨,慎重地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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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除却策论以后,就是满、蒙、藏文的翻译,官门生被挨个叫到考官跟前,一一对答。旗人能说满语得也很少了,之前在官学里,也多数没有在这上面用心机,大师的程度竟都是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