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肃文悄悄一捻绣花针，“前提粗陋，只能拼集了，好了，去吧，麻勒吉，你尝尝还成吗？”

肃文招招手，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顿时凑了过来，一通嘀咕，肃文道，“让他长长记性，别管谁都觉得是他阿玛，由着性儿地胡来！”

“好箭法！”场边，只听勒克浑叫起来，只见那麻勒吉箭如流星，弓如满月，箭箭脱靶，惹得一干军校并官门生齐声吹呼。

“肃文，这是——针灸吗？”墨裕问道，贰内心有疑问，倒是不敢信赖。

他笑着看看别的门生，那麻勒吉头一个竖起大拇指，“二哥天生神力啊，这弓开得，第一又是非你莫属。”

“不会，大师都在官学里吃的，一样的饭菜。”那麻勒吉捂着肚子，俄然一个响屁，“不可，厕地点哪，我……”还没说完，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而去。

“军爷，您别活力，我滚，顿时滚，顿时滚！”那麻勒吉嘴里承诺着，也不硬顶，却朝图尔宸作个鬼脸，朝一边走去。

“来，坐下。”看着军校远去，肃文拍拍他的肩膀。麻勒吉看他说得当真，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脱靴子。”

“那如何着，过会儿，还要射箭呢。”勒克浑看看谈笑风生、指指导点的图尔宸，气不打一处来。

图尔宸倒是忍不住，“滚一边去，没见爷在射箭吗？”

针灸学得好，开刀都不消麻醉，这是导师的原话，他是当场亲眼瞥见过的，那些来观赏的本国人更是惊为天人，这治个拉肚子，那是太小儿科了。

“老麻，前次你作东，人家蒋教习掏的银子，我看你这几场考下来，得个甲等是板上钉钉了，呵呵，你说吧，今早晨，兄弟们到哪给你贺贺！”多隆阿一边拍着麻勒吉的肩膀，一边搜肠刮肚地编排着。

待最后一支箭射完，图尔宸气得把弓往地上一丢，回身要走。

“那你到底是射啊还是不射？”

“没射中！”麻勒吉竟一下跳起来，喜笑容开。

“二哥，对不住，先拉了再说。”他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朝厕所跑去，惹得一干考官与兵卒个个暗笑不止。

“肃文，你还会针灸，这就好了？”图尔宸看看肃文，话都有些倒霉索。

麻勒吉已是将信将疑地站来，试着抻抻腰，抬抬腿，不由喜上眉梢，“二哥，好多了，去你大爷的，干死你！”他狠狠地盯一眼图尔宸，快步朝那骁骑校走去。

“二哥，别的本领咱没有，就是熟谙的人多，八旗哪个旗咱都有熟人！”多隆阿越夸他还越喘上了。

大师伙一起吃的中饭，也没人坏肚子，肃文顿时起了狐疑。

“这是如何了？刚才还好好的。”勒克浑走过来，他一抹头上的汗，听多隆阿添油加醋一讲，顿时火冒三丈，“我找他去！”他扭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