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营出乎肃文的料想，本来觉得这些兵只是守城门、抓盗贼，现在近战起来，也是士气昂扬，决死拼杀。

瓜尔佳略作思虑，“你先退下，没有皇上的旨意，没有郑亲王与张首辅的结合署令，营兵是不能随便变更的。”

倒不是肃文说得有多入耳，实在自三声炮响，瓜尔佳就几次衡量，当然，也存着等候张望的动机，现在正红旗已冲在前面，他也没有甚么好踌躇的了，肃文刚才的话只不过是那药引子罢了。

“顶不住了？”宣光看看一众大臣，“朕的禁军，个个以一当十，朕还是有这个自傲的。”

火器营作为济尔舒的王牌，终究呈现在了胶着厮杀的疆场上，跟着一排排枪响，正红旗、镶蓝旗的旗兵不竭倒下，西侧，正黄旗扭捏的战线终究稳住了。

但骁骑营尽属八旗精锐，哈保更是批示若定，趁着正黄旗安身未稳，却打了一个反冲锋，骁骑营从两翼包抄畴昔，从前面掩杀起火器营来。

宏奕一咬牙，顾不得见礼，回身走了出去。

张凤鸣一身血污，剑都卷刃，犹自血战不退，正红旗的兵也象打了鸡血，虽处优势，但视死如归。

在各支军队中，三营禁军的守势倒是最为明显，在哈保的批示下，更是势如破竹，横扫正黄旗，一度落入正黄旗之手的东华门重又归入哈保军队的把握当中。

宣光帝看看内里半吞云中的朝阳，“朕就在这，”他斩钉截铁道，“朕哪也不去，我倒要看看他济尔舒有几分本领。”他看看一脸焦心的宏奕，“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朕，另有皇额娘，另有几位上书房大臣的身家性命就都交给你了，去吧，去吧。”他挥挥手。

“看来，济尔舒是铁了心要造反了，”宣光帝目光炯炯，“朕想不到的是，危急关头，置小我存亡安危于度外的，是正红旗。”他看看常阿岱，一拍膝盖，“传旨，嘉奖！”

“报，有正黄旗旗兵翻越宫墙，端亲王正带人围歼。”

震天的喊杀声回荡在北都城上空，正黄旗、正红旗与步虎帐、巡捕营的兵搅成一团。

宏奕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但耳朵里倒是听不到甚么任何声响。

“这个，这个，事起仓促，门生没来得及细问。”肃文诚恳道。

又是一声炮响，倒是从北面传来。

“但正黄旗已经反了，”肃文急道，“张教习已经带领正红旗去往神武门，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管阿谁劳什子署令何为么……”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