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我的指头，一根一根地吮。

他打断我：“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

“对了，我想带小秋去Kunststuben用饭，你不是熟谙那边的老板吗？帮我打个电话吧。我怕订不到位子……明天早晨七点。然后我们去Valmann Bar……是的，是的，不喝酒。”

沥川说带我去湖边。

“吃呀。专挑你在身边的时候吃。嘿嘿。”

他向她们先容我，我和她们别离握手，用英语祝他们新婚欢愉。

我转头看他，他的精力倒是愉悦的，只是神采惨白得可骇，双眸微低，有点怠倦。我不由得想起在机场上他就神态衰弱，刚才却陪我列队买腊肠，又陪我从山上走到山下，步行了这么远。

把沥川拽回出租车时，他脸上的颓废已经如何也藏不住了。但是他的打算倒是满满铛铛的：先去咖啡馆喝咖啡，接着观光美术馆、大教堂、莱特伯格博物馆，早晨用饭，完了去酒吧喝酒、听爵士乐……岂料车一开动，在路上晃了几晃，他就靠着我睡着了。我趁机拿出他先头写给我的地点，让司机将我们送回家。

或人无语。

“等我把冰淇淋吃完哦。”

“这是黑巧克力，能够有点苦，不过，吃惯了会上瘾。”

我们走出来，沥川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名和顺标致的女伴计耐烦地陪着我选衣服，她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以令人吃惊的速率试了两件连衣裙，在沥川的表示下，又试了两双皮鞋和一只手袋。不到三非常钟，大包小包地出来了。

“不不，”他点头，“我只需求歇会儿。”

“奉告你吧，因为你被我克上啦！”

“因为你付钱。”

“这就是班赫夫大街吗？”

“对，就这意义。”

不远处俄然有小我高叫：“Alex！ Hello！ Alex！”

“沥川，这湖叫甚么名字？”

“压根儿不信。”

随即，空中一道标致的弧线。沉闷的水声，玄色的手机消逝在湖中。

恰是旅游淡季，湖边上满是酒吧，有人在露天里唱歌、弹吉它，另有艺人的演出，很多人赤脚走在木板桥上，大师都很高兴、很热烈。

“小秋，这两位是萨宾娜和奥本。他们都是我的中学同窗，上个月刚结婚。”沥川一一贯我先容，“我送了礼品，可惜错过了婚礼。”

沥川像昔日那样紧紧地偎依着我。睡梦中，我闻声他嗟叹了一下，身子弓起来，伸手按住受伤的腿部微微地喘气。手术后沥川一向有严峻的骨痛，靠服用镇痛剂疏解。十来年畴昔了，疼痛转成慢性，虽不如当初那样频繁狠恶，发作起来，还是半身痉挛痛苦不堪。这类环境在我和沥川相处的日子里碰到过几次。凡是他会在半夜起来吃止痛药和安眠药，然后去别的房间歇息。止痛药不如何管用，热敷结果杰出。但是每次发作，沥川都不想让我晓得。直到我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盗汗淋漓的他折腾醒了，才气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