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谋_第三章 清花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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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萝眼中便现一缕失落,不过,她在内心默许了天楼说得对。

这曲子仿佛,应当是清花调!

不管是谁,这寺院中竟然有人能弹出清花调。还弹得胜于月夜,她当得去拜访。

熏香炉中的烟袅袅升起,姬玉萝懒懒地躺上床,闭上眼,便是满眼的月夜。

她来得悄悄,可说是踏雪无痕。他醉于乐律,却听得如此逼真。姬玉萝芳心稍乱,却佯装着平静。

小昭抖掉氅衣上的雪,叨叨这雪何时能停。

天楼昂首,声音似天涯云霞漂渺动听,“是公主来了吗?”

天楼缓缓起家,向姬玉萝揖一礼,便道:“公主晓得这是甚么曲子吗?”

身后俄然悄悄随风飘来天楼大逆不道的话。姬玉萝霍地大怒。

一株老梨花树下,白衣的男人迎雪坐于石凳。

霍地伸手折断一梨花枝,颤粟的梨花几朵飘落。

琴音戛但是止,如断线的珠玉掉落,留下让人回味无穷的余音。

每当月明,月夜总在荷池的亭台操琴。清风相伴,袅袅熏香,锦衣玉颜的他更加地都雅。

她又发明,他不但与月夜一样会弹清花调,就连举手投足都与月夜一样透出与身俱来的崇高。

“还没到相许平生的程度!”这是肺腑之言,也是愁肠百结之言。

天楼一怔后哑然一笑,淡泊安好。而后向姬玉萝做了个请的手势。

针头有毒,见血封喉。

盘中放着个青花瓷壶,壶嘴冒出少量热气,壶边便是两个青花小盅。氛围中因张氏的到来如有似无的飘忽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小昭接过托盘,往一小盅里倒了茶水。悄悄搁放到床前柜子上,又小声地嘀咕,“公主在蒲墩跪了近两个时候,又走了来,想是也累了。”

一片梨花中,独留天楼。他深如幽潭的眸中瞬息间就有深深的痛意。

姬玉萝嘴角漾着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在床上伸了个极长的懒腰,伸直下来,持续闭眼假眠。

这是一张高品格的紫檀木古琴,讲求而精美,与月夜所抚的琴有得一拼。

张氏便从门外出去,手中端着个宫廷用的托盘。

收针入袖,安然笑一笑,举步向天楼走去,“这琴音如此醉人,我从小酷好,怎能不受之相引,前来静听。”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如浮云苍狗,白驹过隙。留名又如何,不留又如何?

天楼眸中闪出一缕嘲色,笑得平平,“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姓甚么,叫甚么亦是无所谓。”

一朵梨花带着生命停止的遗憾重新顶翩跹落下,天楼难过接住,白净的大手便实在在映倒在姬玉萝的面前。

凄凄动听的古琴音缕缕从门缝里飘来,勾魂摄魄,让人神魂倒置,姬玉萝神智乍然一恍忽就一坐而起。

年的若杀手般练习生涯令姬玉萝不惯于注暴露甚么,留下一个漠不关已的眼神,若没听到甚么一样,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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