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把她的脚悄悄塞进拖鞋里,还细心地帮她拉了拉脚上的棉袜。
这是要让她忍。
顾北弦笑意加深,“好,不脏,我们家婳婳洁净着呢。”
可她楚锁锁算个甚么东西啊,她凭甚么要忍她?
苏婳低声说:“感谢你。”
但是想想这只手,也曾牵过楚锁锁的手,苏婳就感觉内心有点膈应。
沐浴水放好,苏婳走进浴室。
他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哈腰,说:“你手受伤了,我来。”
苏婳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俄然认识到甚么,苏婳挑眉瞪他,“你如何这么懂?”
两人各怀苦衷,一起无话。
苏婳耳背微微泛红,说:“好的。”
苏婳想到萧逸说的,让她在家浪一点,荡一点,不然争不过楚锁锁。
老太太发觉不对劲,拍拍她的肩膀,瞪着顾北弦,警告道:“婳儿也是小女人,就比楚锁锁大一岁,凭甚么要让婳儿忍她?你今后措置好和她的干系,再让我的婳儿受气,我打你啊。”
下车。
之前都是她服侍他做这些的,俄然间被他服侍,苏婳有点不适应。
上了车,司机策动车子。
苏婳窘得不可,辩驳道:“我才不脏呢。”
他握着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悄悄摩挲着,“活力会影响伤口愈合。”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实在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只感觉后背一痒,顾北弦已经搓上去了,边搓边嗔道:“灰这么多,小泥猴。”
苏婳沉默了几秒,说:“好。”
苏婳轻声说:“奶奶让我给你生孩子。”
苏婳有些走神,没接话。
顾北弦偏头看向苏婳,嘴角带笑,眼底却带着切磋,“你想生孩子吗?”
苏婳当真地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孩子,实在挺冒险的,你感觉呢?”
她实在是个很能忍的性子,已经忍了楚锁锁好几次了,现在稍一抵挡,在顾北弦眼里就成了计算。
她刚要扭头去看,他的手就从她的背上,划到了腰上,握住。
苏婳微微抿着唇,没出声。
他们俩都这么哄了,苏婳也不好再绷着。
苏婳脸更红了。
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低下头来亲她的嘴唇。
前面拐弯时,顾北弦问:“跟我回家吧,便利照顾你。”
“忍”这个字,拆开看,是往心上插一把刀,甚么滋味,只要忍的人最清楚。
“你们男人公然都喜好浪荡的。”苏婳闷闷不乐地说完,回身朝沙发走去。
乘电梯下楼。
苏婳刚要说“不消。”
“好。”
看着她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模样,顾北弦哑然发笑,“我去放沐浴水。”
“从玛丽苏小说里看到的。”
她站起来,拿着包,和顾北弦并肩走出病房。
苏婳白了他一眼。
非常钟后,顾北弦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