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唇角扬起,慢悠悠地问:“那你会浪吗?”
他握着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悄悄摩挲着,“活力会影响伤口愈合。”
苏婳总感觉他这话有点阴阳怪气,揣摩了下,说:“等今后稳定下来再说吧。你不是想仳离吗?万平生下孩子,再仳离了,对孩子不公允。”
顾北弦偏头看向苏婳,嘴角带笑,眼底却带着切磋,“你想生孩子吗?”
苏婳脸更红了。
可她楚锁锁算个甚么东西啊,她凭甚么要忍她?
挨着苏婳坐下,抬手摸摸她的头,温声说:“锁锁有病,受不了刺激,你别跟她计算。”
顾北弦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忍”这个字,拆开看,是往心上插一把刀,甚么滋味,只要忍的人最清楚。
“萧逸。”
苏婳挪动肩膀想抵挡。
顾北弦自嘲地勾了勾唇,收回视野,看向火线,漫不经心道:“也是。”
奶奶驯良地笑道:“行,别健忘你承诺我的啊。”
比来俄然间,对她密切了很多。
苏婳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苏婳当真地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孩子,实在挺冒险的,你感觉呢?”
她刚要扭头去看,他的手就从她的背上,划到了腰上,握住。
苏婳越想越活力,唇瓣抿得紧紧的,神采沉得像水。
她矜持惯了,还真浪不起来,但是她太想赢楚锁锁了。
她声音极轻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不喜好女人太矜持,更喜好女人浪一点?”
沐浴水放好,苏婳走进浴室。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实在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苏婳耳根微微发麻,这个男人越来越会撩了。
这是要让她忍。
顾北弦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声调子柔,哄道:“好了,不活力了。”
“谢甚么,应当的。”顾北弦换了拖鞋,帮苏婳谨慎地脱掉外套,说:“你好多天没沐浴了,在病院里只是擦擦,擦不洁净,等会儿我帮你洗洗。”
顾北弦盯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勾唇笑道:“你也不小了,如何动不动就脸红?结婚三年了,还矜持得像个小女人。”
之前都是她服侍他做这些的,俄然间被他服侍,苏婳有点不适应。
苏婳轻声说:“奶奶让我给你生孩子。”
苏婳刚要说“不消。”
苏婳沉默了几秒,说:“好。”
搓着搓着,她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垂垂不对劲了。
顾北弦噗嗤笑出声,握住她往里探的手,不让她乱动,问:“这是谁教你的?”
看着她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模样,顾北弦哑然发笑,“我去放沐浴水。”
顾北弦扳过苏婳的肩膀,打量着她的脸,打趣道:“这是谁家的小女人啊,脸都气成包子了。”
她悄悄推开顾北弦,环顾病房一圈,见有仆人陪床,便说:“奶奶,您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