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扳过苏婳的肩膀，打量着她的脸，打趣道：“这是谁家的小女人啊，脸都气成包子了。”

苏婳沉默了几秒，说：“好。”

他握着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悄悄摩挲着，“活力会影响伤口愈合。”

苏婳有些走神，没接话。

上了车，司机策动车子。

老太太见状，也来哄：“婳儿，别气了。今后他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清算他。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家歇息去吧。”

“忍”这个字，拆开看，是往心上插一把刀，甚么滋味，只要忍的人最清楚。

出了门，顾北弦盯着她发红的耳背，问：“你承诺奶奶甚么了？如何还红耳朵呢。”

她矜持惯了，还真浪不起来，但是她太想赢楚锁锁了。

俄然认识到甚么，苏婳挑眉瞪他，“你如何这么懂？”

她实在是个很能忍的性子，已经忍了楚锁锁好几次了，现在稍一抵挡，在顾北弦眼里就成了计算。

苏婳当真地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孩子，实在挺冒险的，你感觉呢？”

顾北弦垂眸，细心打量着她的眼睛，“你这眼神不对，太当真了，看得我只想跟你研讨高数题。”

老太太发觉不对劲，拍拍她的肩膀，瞪着顾北弦，警告道：“婳儿也是小女人，就比楚锁锁大一岁，凭甚么要让婳儿忍她？你今后措置好和她的干系，再让我的婳儿受气，我打你啊。”

她声音极轻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不喜好女人太矜持，更喜好女人浪一点？”

前面拐弯时，顾北弦问：“跟我回家吧，便利照顾你。”

她站起来，拿着包，和顾北弦并肩走出病房。

顾北弦挽了挽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粉色搓澡巾，说：“我帮你搓搓背吧，快半个月没好好沐浴了，身上必定很脏。”

顾北弦牵起她的手，朝家门口走去。

苏婳耳背微微泛红，说：“好的。”

顾北弦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看着她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模样，顾北弦哑然发笑，“我去放沐浴水。”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实在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只感觉后背一痒，顾北弦已经搓上去了，边搓边嗔道：“灰这么多，小泥猴。”

苏婳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顾北弦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苏婳耳根微微发麻，这个男人越来越会撩了。

苏婳刚要说“不消。”

苏婳脸更红了。

顾北弦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声调子柔，哄道：“好了，不活力了。”

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低下头来亲她的嘴唇。

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把她的脚悄悄塞进拖鞋里，还细心地帮她拉了拉脚上的棉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