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领了任务,立马安排人去见李沂,商定了第二日在百口欢见面。时候很急,之以是急,因为李沂是带兵的人,留京不得太久,错过了此次,下次是甚么时候能再面谈可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侄子都是二弟李水所出,本年已经将近十岁了,按李家的端方,男儿十二岁就要送到火线去,从亲兵干起,熟谙实战。故此忠勇侯见两个孙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淡道:
世子咂咂嘴:“你这当将军的脸皮如何这么薄?是她让我来问你的啊,问问看你们家有没有其他筹算,有便罢了,这类事不好能人所难。”
世子敲敲脑袋:“如何就跟你说不通呢,此后阿霏的脸面是靠你撑起来的,如果你一心向着她,她如何能立不起来?”
李沂欲走,又不舍得,内心纠结半天,还是拿过一杯茶,抬头灌下去:“阿霏还好么?”
李沂笑道:“王爷有话对我说?”
李沂直起家来:“这屋内过分奥妙,我们所谈之事需求这般掩人耳目吗?”
顶不住的李敬收了刀,把胸口的老血死命咽了下去,又扯着老脸训了儿子几句,便朝小孙子走去,儿子大了,那就只能清算孙子了。
草草地吃过饭,李沂站在窗前呆立半晌,干点啥呢,离出门还早了些,练会儿字?不好,万一墨汁弄到身上脸上就费事了。再去打会儿拳?刚出了一身汗,可不想弄得乱糟糟汗啧啧的了。
世子方道:“皇上与太后都看中了你的兵权,阿霏与兵权,你可得好好衡量一下孰轻孰重。”
话未完,只听一人朗声道:“谁要换?”
李敬嘿嘿一笑:“来,跟爹过过招,看看有媳妇疼的是不是强一些。”
“可如果为了兵权把阿霏的脸面踩下去,我就算护着她了?”
弟弟揉着小手:“就你话多,快打吧,一会儿就来清算我们了。”
两位少奶奶怕得很呀,这婆婆不是得了啥癔症吧,如何老是在身边没人的时候偷偷地笑呢。
世子对劲地看着小火伴的脸变黑了,才擦擦手把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忠勇侯夫人这一听,得,庙里也甭去了,老诚恳实在家里待着吧,只是这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一半了,脸上天然就带了高兴,把跟前服侍的二儿媳妇三儿媳妇给吓得够呛。
李敬瞥了宗子一眼:“那他也有的心疼,你呢?这么早就起来打桩,可见是没媳妇疼的呀。”
李沂哼哧半天,方道:“本日找我何事?”
实在世子这美满是白担忧,李沂回家跟他爹他娘关屋里一说,忠勇侯夫人的眼泪当下就流下来了,趴在忠勇侯怀里一边哭一边道:“我明日就去庙里还愿!我的儿啊,终究要立室了,我儿不易呀……”
小厮忙繁忙碌跑前跑后总算把少爷打扮对劲了,刚想喘口气,只听少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