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晓点了点头,回身对孙淼道:“你为甚么感觉疼?”
那人听完,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封晓用看痴人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此一言出自《韩非子》五蠹之说,你怎不讲出前一句?”
封晓对被他一巴掌扇蒙了的孙淼问道:“疼吗?”
那人听闻封晓竟然指责他祸藏莫逆之心,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神采惨白,用手指着封晓,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袖抖手,离席而去。
公然,见年青一辈无人敢出来应对,某位书院教习或者山长、院训之类的老者站了起来,开口问道:“封氏家学,自成一体,本日得见,三生之幸,老朽有一困难,非为就教,只是说出来与封家后辈切磋一二。”
那罗鑫托着灯杆,如有所思,他身边另一人站了起来道:“先祖建明公乃军神临世,想来小公爷也必是家学赅博,鄙人有一军旅交战之问,望小公爷解答。”说完拱手为礼,等待封晓答复。
封晓贬低了公孙龙,接着道:“我等仅见石之白,不成见石之坚,荒诞!实足荒诞!设一力士举宝剑击石,剑崩而石存,你知其坚否?你可曾触碰石头?视可见其白,无需触碰,仅观之亦可知石之坚,安可说诽谤白?”
实在关于诽谤白的论证,在当代社会已经有了非常体系的哲学阐述,但是此中触及了很多的超出这个期间的哲学及天然科学的论据,以是封晓并不筹算利用,而是用抵赖来对于抵赖,用似是而非对于似是而非了。
诽谤白是公孙龙的闻名论调,和“白马非马”都是作为抵赖论的精华而传播千古的。公孙龙说:“视不得其(石)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得其白,得其坚。见与不见谓之离。一二不相盈,故离。离也者,藏也”(《公孙龙子・坚白论》)。意义就是说,遵循人们凡是的观点,一块坚固红色的石头可称之为坚白石。但公孙龙以为用眼看就不见其坚固,只见其红色,用手摸则不觉其红色,只觉其坚固,以是只要白石或坚石而没有坚白石。坚和白是分离的。公孙龙承认石是客观存在着的被人感知的工具,承认事物的分歧属性要通过人的分歧感官去感受,熟谙到事物内部下性的差别性。
封晓问道:“刚才如你所言,贤人教诲执两用中,你为何不取正中,却将手靠近灯罩之处呢?”
此时方才反应过来的孙淼一侧脸颊已经肿起,本来非常俊美的脸上一片狰狞,听到封晓问话,怒道:“肌肤受侵,血肉造奸怎会不疼?但是小公爷为何打我,本日如不给鄙人个交代,我……我与你没完。”
孙淼听完封晓讲解,捂着脸杵在那呆愣了半天,才觉悟过来,用手掩面,灰溜溜的下了台,惹得台放学院一派世人轰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