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闻言长出了口气,他是在马背上长大,却从未见过这等短长的香花,竟然凭气味就能让马儿倒地,难怪司梧再三提示他别要鲁莽获咎了百草谷。
哥舒翰干笑了一声,“那也怪不得你,是鄙人技艺不精,出乖丢丑,但笑无妨。只是不知这马儿为何会倒地不起,还请女人莫怪鄙人冲犯之过,代为救治。”
“你!”哥舒翰气得七窍生烟,刚举起拳头来,又忿忿然放下,“我不打女人,交出解药!”
“不必了,她坐马车!”
“自前日花会一别,见过杜家娘子的画,便想请娘子画一幅观音像为家中长辈贺寿,”司梧微微一笑,还是是温雅温暖的态度,“可巧碰到了女人,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是啊,看上这风水宝地的人是很多,”司梧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可谁又情愿去获咎一名神医呢?特别是这片处所,还是当今圣上亲口赏赐给百草门,并以此为名。更何况,百草门在此莳植药草,是药三分毒,非请勿入者,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利的丢了性命……”
卢悠悠一听就恼了,本来看到这个在花会之前为本身得救的男人另有几分欢畅,可没想到他不但是纵马行凶吓人,还用心碰瓷欺诈,一下子就将他在她心目中的那点好感度败光了。
卢悠悠没想到他这么听话,报歉也如此干脆利落,反倒有些不美意义了,赶紧回了一礼,“我也有失礼之处,不该在郎君坠马时猖獗大笑,还望郎君包涵。”
卢悠悠倒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有些猎奇他们的来意,“不必多礼,只是这四周别无人家,二位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笑甚么笑,你对黑风做了甚么?”哥舒翰看到她笑得毫不粉饰,一股火就冒了上来,“必定是你做了手脚,不然我的马怎会如此?”
司梧却摇了点头,“处所是好处所,却不是谁都能随便出来的。”
“还不上车?”
哥舒翰顺着司梧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叹:“想不到间隔都城不过十几里,就有如此风景绝佳之地,真是个好处所!如果闲来无事,公子与我一起跑马进山打猎如何?”
“呵!我看清楚是你想讹我,才用心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吧!”
“多谢女人。”这一次施礼的时候,他总算是至心实意了。
“我家娘子本日不在,公子如果想见,还请留下名帖,如果娘子情愿为公子作画,自会通传公子。未得娘子和师父准予,我可不敢冒然带人入谷。”
卢悠悠昂首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白马,这位“白马公子”和哥舒翰一看就是两个极真小我,一身极具亲和力的和顺,完整没有世家公子的倨傲之气,她固然也想交友一下这位肯出钱买画的大佬,可一看那两匹几近快跟她一样高的大马,而本身那不堪一击的小身板,就怂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