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顺着司梧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叹:“想不到间隔都城不过十几里,就有如此风景绝佳之地,真是个好处所!如果闲来无事,公子与我一起跑马进山打猎如何?”
司梧却摇了点头,“处所是好处所,却不是谁都能随便出来的。”
“是啊,看上这风水宝地的人是很多,”司梧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可谁又情愿去获咎一名神医呢?特别是这片处所,还是当今圣上亲口赏赐给百草门,并以此为名。更何况,百草门在此莳植药草,是药三分毒,非请勿入者,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利的丢了性命……”
哥舒翰干笑了一声,“那也怪不得你,是鄙人技艺不精,出乖丢丑,但笑无妨。只是不知这马儿为何会倒地不起,还请女人莫怪鄙人冲犯之过,代为救治。”
可还没到卢悠悠的面前,也不知如何着,黑风忽地一个马失前蹄,悲鸣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若非哥舒翰马术了得,见势不妙便纵身跃上马背,差点就跟着它一头栽在地上,饶是如此,为卸去力道也不得不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弄得衣衫混乱,头发上都沾了几根草叶,狼狈之极。
卢悠悠一听就恼了,本来看到这个在花会之前为本身得救的男人另有几分欢畅,可没想到他不但是纵马行凶吓人,还用心碰瓷欺诈,一下子就将他在她心目中的那点好感度败光了。
“自前日花会一别,见过杜家娘子的画,便想请娘子画一幅观音像为家中长辈贺寿,”司梧微微一笑,还是是温雅温暖的态度,“可巧碰到了女人,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笑甚么笑,你对黑风做了甚么?”哥舒翰看到她笑得毫不粉饰,一股火就冒了上来,“必定是你做了手脚,不然我的马怎会如此?”
卢悠悠见他看着那匹黑马的眼神肉痛不已,若非为了爱马之故,这描述彪悍的大汉那里会这么干脆地报歉,看了眼倒在地上哀哀嘶鸣的马儿,她也心软了几分,“不消担忧,马儿没事的。只不过百草谷四周种有紫蔹草,对人虽无毒有害,可披收回的气味却能让牲口野兽腿软有力,难觉得害。只要分开此地,灌点净水下去,不出半个时候就没事了。”
“哦?”哥舒翰挑了挑眉,“那位神医有甚么来头?竟然能在天子脚下独占此地?”
“我连你的马毛都没碰到,如何做手脚?想欺诈哄人先学学如何演戏吧!”
卢悠悠倒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有些猎奇他们的来意,“不必多礼,只是这四周别无人家,二位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因而,她哼了一声,摆摆手,不管是司梧还是李祈,保时捷大马还是宾利豪车,她十足不坐,靠本身,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