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之始,燃烛,焚香,鸣爆仗,吹打。
书香堂内设供案,置香烛,白玉书和白姜氏双双高坐。
然后是拜花堂。
这一起欢闹,他的目光都紧随白云暖,白云暖却涓滴不看她一眼。
礼生(即婚礼主持人)诵唱:“卷烟缥缈,灯烛光辉,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看着心砚盘跚的背影,混乱的脚步,白振轩沉闷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回身一拳落在身后的歪脖子树上。
不知为何,看着哥哥挑开红盖头时行动微微停滞,白云暖的鼻头便酸了酸。
新娘遵还是例迟延上轿时候,俗称“捱上轿”。
洞房门头挂一个面塑兔子,洞房里摆着斗,斗内装有五谷,铜镜等镇物,用于照妖避邪;灯烛吊挂高墙,彻夜不火,俗称“长命灯”。
入了洞房,温鹿鸣递过弓箭,白振轩接过向四周虚射,名为“撵白虎”。
松塔请过白振轩,允姑扶来王丽枫,一对新人就位。
洞房门前放了一马鞍,允姑扶着王丽枫一跨过那马鞍,温鹿鸣便眼明手快,将马鞍抽走。
“奶娘与她也不过才见一面,如何又能鉴定她必然对我不和睦呢?”
而后,大舅母和二舅母这两个全福人号召新郎新娘并肩坐到床沿上,并将新娘的衣角压在新郎袍襟之上。
“少夫人,你涉世未深,有道是路遥知马力,疾风知劲草,你与她才见一面,如何就能鉴定她是个好人呢?”
王丽枫点头:“奶娘不消解释,我明白的。”
心砚福了福身子,哑着声道:“天太晚,少爷该早些安设了。”
还好是同城结婚,未几时便到了白家,一样是炮仗不竭,噼里啪啦,好不热烈。
白振轩伸手欲拭去她面上泪痕,倒是逗留空中半晌终不敢触碰到她的肌肤。
“也对呀,明天人多眼杂的,万一来个手脚不洁净的家伙浑水摸鱼那就糟了。”红玉有些严峻。
温鹿鸣有些奇特地轻推了白振轩一把,他才回神,目光并不在新娘子脸上逗留,而是六神无主地等候着下一步法度。
允姑却道:“少夫人,这里就你我二人,奶娘我不能不叮嘱你几句。”
温鹿鸣各将一杯酒递给新郎新娘。
在白家人“三请”、“四清”后,终究见到穿霞披、戴凤冠,盖大红方巾的新娘王丽枫,由其兄长王祥康抱着上轿。
“心砚姐姐你真好。”绿萝红玉镇静地上前抱住心砚又跳又笑。r1152
当红盖头翻开,王丽枫精雕细琢的妆容闪现在世人面前,她是那样恭谨地端坐着,双手交握风雅端方地搁在膝上,世人唏嘘一片,为新娘子的仙颜和蔼质,白振轩却神游太虚。
允姑递过喜秤,白振轩便用秤杆挑去新娘头上的“盖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