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愣了愣，半天赋找到重点，本来师父收了他为徒。心下一沉，说不出甚么感受。师父当年对她倾尽统统相教，她不能光大门楣，做的却尽是违逆不孝之事，怕是早已伤透了他的心吧。

他却语气一沉，有些遗憾地自语道：“本来我想亲身去接你的，谁知那东海之渊内不见日月，生生错过了。大师姐不会活力吧？”

“劳二皇子挂记，天音统统都好。”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胸中的异动再没法压抑，任其咳嗽出声，躬身急喘了半会儿才缓过气来。

衍歧眉头越皱越紧，一时竟也找不着话持续下去，挥了挥手交代道：“那便好好筹办下两今后的天命之仪吧！”说完又怕她生出不需求的胡想，又加了一句，“以免失了天界战神的脸面。”

她以往总感觉，他那白袍必是有甚么蹊跷之处，为何只要他能穿得这般如梦似幻，让人一见便再也收不回眼。现在看来，却感觉这跟其他神仙的白袍并无不同。本来蹊跷并不是他的白袍，而是系在白袍上的那颗心。

脖间仍旧模糊作痛，天音尽力压抑住那到口的咳嗽声。却刚好对上衍歧回过身来的目光，眼神柔情尽敛，刹时冰冷，赤裸裸的警告饱含杀意。他对她的讨厌向来都不加粉饰。

脖间这才一松，她跌坐在地。久违的氛围涌入口里，她大口大口地吸着，用尽了满身的力量。

她……差点又死一次。

“咦，这位姐姐是谁？”他俄然侧头过来，打量起前面的天音，眼里满满都是猎奇，“之前没见过，母后，你啥时候瞒着我，藏了这么一个美人在中间。”

灵乐抓抓头，“嘿嘿”一笑，见她仍旧这般拘束有礼，一时不知该问些甚么，在她中间坐下，再不如方才那般萧洒随性，拿过一旁的酒杯，心不在焉地喝着。只是眼神仍时不时飘过来一眼，偶然撞上天音的目光，也只是讪讪一笑，似踌躇，似猎奇。

脖间的手越来越紧，他涓滴没有罢休的意义。天音只感觉面前一片暗淡，越来越浓厚的玄色一点一点地将她吞噬，唯有他狠厉的神情映在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意。

厥后天音才晓得，他真的会死，并且是在她面前。

“现在那般模样倒是换了一小我一样。”远远地传来对话的声音，她偶然聆听却还是传入耳际。

简朴的一个礼节，万分全面，毫无马脚。

贰心下更加烦燥，也不想再多逗留，回身便出了厅。

天君还未答话，衍歧却先一步迎了上去，无不天然地拉住中间的人：“鸣儿，你怎的来了？不是不舒畅吗？”

状是疑问，倒是必定。虽说她换了个模样，但这青云当中，只要此人周身没有仙气，除了她另有谁？

天音细细一感受，周身果然顺畅了很多。她低下头，伸手谨慎翼翼地拿起腰间的勾玉，安排掌心，只觉丝丝暖意渗入入内，一向传达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