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珠松开挽着叶氏的手，温声催促，“娘快些归去歇息吧。”

沈姨娘侧着脑袋，笑容非常和顺驯良。

关上门，沈姨娘把箱子翻开。

那伎俩和那条锦被上的一模一样！

凤箫愣愣看向顾凉，“可蜜斯不是说……”

“玉珠！”

内里放着一些银丝炭，已接受潮了，另有一些绸缎，几件兽皮缝制的围脖，零零散散的。

……

随行的是绿槐，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药粉一事她也沾了边，在北镇抚司挨了几十板子，这会儿能爬起来都是勉强。

顾玉珠执意要弄个清楚，干脆遣了绿槐跟着沈姨娘的丫环，归去把东西拿了过来。

大朝会毒虫一事本相明白，吵着嚷着要烧尚书府的百姓循分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对顾玉珠铺天盖地的漫骂。

顾玉珠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回身往里走，“出去吧。”

沈姨娘跟在她身掉队了她的内室，侍女将承担放在了外间，顾玉珠便对她道：

沈姨娘身后的丫环挎着一个大承担，沈姨娘道：“妾身给大蜜斯送来一些御寒的东西。”

点点头说：“你故意了。”

凤箫这才反应过来，“蜜斯当时那么说，本来是想骗顾尚书啊。”

顾玉珠扯扯嘴角，“姨娘这么用心肠奉迎我，教唆我和我娘的干系，用心良苦啊。”

“你当叶老将军，是顾尚书这等冷情冷肺之人？”玉壶道。

顾玉珠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长睫敛下，瓮声说道：“娘……我不想去寒水寺……你就叫外公现在传信返来，救救我……”

沈姨娘红了眼睛，“妾身承认，是在前面擅自截留了一些，夫人给大蜜斯的东西。可那是因为夫人送的都不是有效的，炭也不是好炭，都是三蜜斯院子里用剩的。妾身实在心疼，又怕大蜜斯瞥见悲伤，才全数扣下的。”

沈姨娘瞳孔猛地一缩，神采一变，骇怪上前，“甚么？！夫人给大蜜斯的锦被里，有纸？”

“那也太便宜她了！”

“沈姨娘如许聪明的人，还需求我直言吗？”

叶氏拧着眉说：“玉珠，还是让安然跟你一起去吧，娘放心些。”

顾玉珠走到承担边上，将内里的大氅拽了出来，瞧着上面的针线如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退一万步说，顾玉珠被发落也是她本身闹的，亦如顾凉所言，她不吃点惩办，如何服众。

沈姨娘一脸的无辜，眼底神情当真，顾玉珠盯了半晌都没看出题目。

叶氏抚着她的手冷静垂泪，轻声说：“你此去重视身材。娘很快就接你返来……”

好不轻易打了几场败仗，若又在这时，因为顾玉珠这类事去跟天子讨情，恐怕坊间更要对沛国公大为不满。

叶氏内心也疼得短长，抱着她承诺：“你再等等，娘必然会想出体例，尽早把你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