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谁叫他偏要嘴硬。
“……”
祁谨言作揖施礼,“见过女人。”
“以往状元郎受职,都是翰林院修撰。他要去都察院。”
可惜今晚的宴席镇北王没有去,祁谨言思前想后,还是偷偷来了镇北王府。
“他会。”
宿世裴荀拉拢了祁谨言,这一世却被裴聿截了胡,必定会心有不甘。
“祁谨言如果聪明,这些就不是刁难,是他越走越高的机遇。”
裴聿沉默不言。
裴聿捻了捻指腹,他看祁谨言的策论时,就从字里行间认识到,这小我并不是那些只会死读书的学子,他言辞激进,大开大合,去翰林院修书确切是藏匿了。
有些好玩。
祁谨言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义,“草民定谨慎行事。”
这么大胆的,现在王府上就只要一个。
顾凉无辜地耸肩,“这是我主动的,不算皇叔逾矩,可惜皇叔不能像之前一样亲返来了。”
顾凉眉头一挑,眼睛亮了。
比常日利落的下针比拟,明天的顾凉用心磨人似的,多了很多小行动。
“叩叩叩——”
顾凉顿了顿,问道:“秦王去了吗?”
“以往状元都是翰林院修撰肇端。”
顾凉点点头,“说的也是,保不准他嘴贱获咎了哪个世族,就有人替他脱手了。还能下派监察任务,给他出错的机遇。”
祁谨言是来谢恩的,若没有镇北王,他保不住右腿。
祁谨言一愣,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祁谨言也不敢多留,行了个礼就逃也似的走了。
祁谨言来了?
祁谨言赶快找补,“多谢王妃体贴,舍妹和家母都很好,还未谢王妃脱手相救,谨言感激不尽。”
他们小到天子多夹了一道菜,大到国事,甚么都敢上奏。
“嗐,状元郎下宴后过来了,王爷正跟他在书房说话呢!”
顾凉走到书案边,猎奇的问道:“他是来谢皇叔的吧?过几日就是受职,天子会给他拨个甚么官职?”
顾凉笑容滑头,慢条斯理清算着针灸包。
裴聿这话不是讽刺,不是警告,而是提点。
当然,私心必定也有。
药浴针灸期间最好禁酒,顾凉本身都忘了这一茬,若裴聿去了一杯酒不喝,确切不太合端方。
“嗯。”
顾凉看了他半晌,竖起指头,“我发誓,我只是怕他又想来拉拢祁谨言,才问的!”
裴聿呼吸一沉,手指蜷起,攥紧,冷静回眸看向顾凉,眼底似有怒斥。
结束今后,裴聿不等顾凉说话,利落翻身,敏捷拽了架子上的外衫披上,姿势不大天然,半遮半挡地快步走了出去。
顾凉笑眯眯,“不谢。你还是喊我郡主,或是顾女人吧。我虽和皇叔定了亲,可还没成礼呢,叫王妃还早。”
闹了一通的顾凉表情大好,命人清算完残局,眼看时候过了半个多时候,便筹算去看看皇叔现在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