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直起家子,把琉璃瓶举到面前。
阿沁娜用力点头:“没有!我必定绝对没有这个姓!全族会蛊术的女子我都认得,我拿性命包管没有这小我!”
阿沁娜身子颤栗,她死力想召回那三只虫,可他们被金蚕吓怕了,一动不敢动。
“你们会蛊毒的族人里,有没有姓黎的?”
顾凉抱住裴聿,安抚的轻拍他紧绷的背脊。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求求你!”
顾凉捧着琉璃瓶,有些纠结,碎碎念叨:“但是金蚕毒性很强的,皇叔万一不谨慎被它碰到了,解完了毒也会对身子留下影响的,我是蛊主就不会被它毒倒,还是我……”
阿沁娜长舒了一口气,“你现在能杀我了吧。”
阿沁娜眼睛一亮。
顾凉当即按住了他,苍茫的抬眸。
她懂顾凉的意义了,只要顾凉肯让她死,她才气死,不然有蛊虫吊着,她受尽折磨也还能剩一口气。
裴聿拧了拧山根,“你把它给我喂。我明日叫一队人去南境走一趟,找这个村庄的人查清了环境再说。”
她看向顾凉脚下另两只虫,眼神惊骇,猖獗点头。
但顾凉脸上没有笑意,内心有苦衷。
琉璃瓶里的金蚕也是蔫蔫的,仿佛晓得要跟仆人分开。
阿沁娜懂了,被蛊虫吸干寿命而死,还是个痛快的死法。
“皇叔放心,养蛊并非只能用血豢养,拿毒虫喂是一样的。还能让它身上的毒性变强。”
折腾了大半个早晨,事情总算有了成果。
对不起了小东西。
顾凉道:“我还是有些担忧外祖母和叶囡囡,皇叔把金蚕借我一日,让我明日带它去国公府上看看可好?”
她之前在邺京作歹,杀了镇北王府无数人,裴聿不会等闲放过她的!
顾凉瘪了瘪嘴,只能装不幸,“皇叔……留着它吧……”
顾凉踌躇了半晌,感喟着点点头,指尖敲了敲琉璃瓶。
裴聿应下:“好,我叫他们两件事一起办。”
顾凉笑吟吟弯下腰,晃了晃琉璃瓶的两只肉虫。
裴聿木着脸道:“口说无凭,并且书上写的一定是真的……”
他想了想,那边另有一个漏网之鱼,眸色阴沉道:
裴聿再退一步:“它放在镇北王府,若要喂食我便接你来,平时我不动它。”
顾凉摇点头道:“皇叔放心,我没事,她在国公府这么多年,国公府上都没出甚么题目,她要么就是还在找机会,不敢等闲动手。”
阿沁娜脑袋里嗡的一声。
“嗯……似是叫黎宁。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编造的,我能够画她的像。”
他抓起顾凉指尖,摩挲着上面结的血痂,眼底泛红,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顾凉眼神闪了闪,沉默不语。
裴聿心中悔怨不已,他真不该让顾凉有甚么奥妙,小女人胆量大的贰心尖发颤,她竟敢拿血喂这牲口!
她倔强的挪开裴聿的手,朝那三只虫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