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帮了大忙,杀了多可惜啊,并且我感觉它今后另有效处呢。”
她呆呆看向门外那群人,铺天盖地的杀意让她心口狂跳,面前仿佛一片黑,看不到一点光,令人堵塞。
裴聿再退一步:“它放在镇北王府,若要喂食我便接你来,平时我不动它。”
折腾了大半个早晨,事情总算有了成果。
阿沁娜刚放下的心刹时悬了起来。
阿沁娜脑袋里嗡的一声。
“皇叔放心,养蛊并非只能用血豢养,拿毒虫喂是一样的。还能让它身上的毒性变强。”
阿沁娜长舒了一口气,“你现在能杀我了吧。”
裴聿心中悔怨不已,他真不该让顾凉有甚么奥妙,小女人胆量大的贰心尖发颤,她竟敢拿血喂这牲口!
“我感觉八九不离十。并且此人就在沛国公府,是我大娘舅十几年前,从南蛮战后带返来的女子,现在已扶正主母了。”
她倔强的挪开裴聿的手,朝那三只虫走了畴昔。
裴聿木着脸道:“口说无凭,并且书上写的一定是真的……”
“……”
“不、不要……不要……求你……”
顾凉捧着琉璃瓶,有些纠结,碎碎念叨:“但是金蚕毒性很强的,皇叔万一不谨慎被它碰到了,解完了毒也会对身子留下影响的,我是蛊主就不会被它毒倒,还是我……”
但顾凉脸上没有笑意,内心有苦衷。
顾凉当即按住了他,苍茫的抬眸。
顾凉直起家子,把琉璃瓶举到面前。
顾凉瘪了瘪嘴,只能装不幸,“皇叔……留着它吧……”
他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顾凉早就喂过一回,裴聿恐怕冒然杀了金蚕会伤顾凉,他必定早就碾死这牲口了。
她之前在邺京作歹,杀了镇北王府无数人,裴聿不会等闲放过她的!
“嗯……似是叫黎宁。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编造的,我能够画她的像。”
顾凉失落半晌,想起了一件事:“皇叔若派人去南境寻这部落,可否让他们帮我探听下,这个部落里会蛊术的女子,到底有没有姓黎的?”
顾凉仿佛在思虑,她道:“你答复我一个题目,我便考虑考虑。”
裴聿只是要包管,顾凉没有机遇再喂血给它。
即便是蛊虫,也是虫子罢了。
上了马车,她正沉浸在思路中,裴聿俄然探手抓住了她腰间的琉璃瓶。
阿沁娜看顾凉的眼神,像在看恶鬼。
顾凉摇点头道:“皇叔放心,我没事,她在国公府这么多年,国公府上都没出甚么题目,她要么就是还在找机会,不敢等闲动手。”
裴聿护着顾凉往屋外走去,冷声道:“人带去北镇抚司。”
裴聿咬紧牙关,把口中的劝言咽了归去,压下心中的烦躁,跟上了顾凉,严峻的盯着她。
他想了想,那边另有一个漏网之鱼,眸色阴沉道:
顾凉踌躇了半晌,感喟着点点头,指尖敲了敲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