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凉……娘顿时就帮你狠狠经验她!”
他并未说完,语气中尽是令人遐想的深意。
锋利的眉宇间带了些许硬化的和顺,眺望着顾凉拜别的方向,上扬的嘴角压不下去。
“姣姣,我不肯往恶了想你。”裴荀话锋一转,嗓音和顺下来。
“提及来,姨娘这几日老是和娘舅偷偷筹议甚么事,莫非……”
沈姨娘手里拿着药膏,正心疼地劝:
“……”
玉壶已是气得满脸涨红,可她并未上前,视野严峻中带着暗淡,盯着顾凉。
沈姨娘这才和缓了语气,说道:
裴荀心下一颤,正觉得说动了她,谁知顾凉虚假的笑容刹时化为冷然。
沈姨娘拉下她的手,嘴唇一抿,厉了声音说道:
人不能、起码不该该贱成这副德行。
“你给我沉着点!小小的波折罢了,你要死要活的做甚么!明天是你的封赏宴,来了那么多达官朱紫和皇子,你如果半路出走,明天全邺京都会是你的笑话!”
但凉薄里却蒙了一层阴鸷。
嘴里还没停。
姣姣有事要做……他也一样。
只是拍鼓掌遗憾的自言自语:
“顾凉,你就真的如此无情无义?!我和你但是十一年朝夕相处!这么久的情,你割舍得未免也太快了。”
他嘲笑了声,视野如有若无地瞥着玉壶。
玉壶脑袋一嗡,“蜜斯……”
“谅你也不敢脱手。”
他面皮微微抽动,牙关紧咬,怒极反笑,从牙缝挤出一声低语:
顾凉眼神愈发冰冷。
“铮——”
顾凉讽笑一声,抛弃了手里染血的剑。
顾凉挑了挑眉,尽是遗憾的感慨:
“你若伤了本王,别说你的命保不住,裴聿也会担上一个,指派部下暗害皇侄的罪。有本领你便刺。”
“你!”
裴荀瞥了眼玉壶,脸上怒意一收,蓦地笑了。
顾榕榕被安抚了,猎奇地问:“姨娘到底安排了甚么?”
“她不敢,我敢。”
“哈哈……呃!”
她四下环顾,幸亏没人,从速带着玉壶走了。
“并且只短短半年,你就攀上了十四皇叔……呵……”
……
锋利的剑刃直抵裴荀咽喉。
“乖孩子,娘帮你上了药,就叫绿桃给你重新上妆。你别怕,届时只要戴上面纱,没人看得出你脸肿了。你掌上舞的绝技一出,包管冷傲全场,叫统统来宾都忘了方才产生的事!”
顾凉笑了。
“顾凉,你是用心的吗?因为有她在,你恐怕被裴聿晓得,以是用心对本王恶语相向。”
“啧。”
剑刃从他耳下划过,阵阵刺痛传来。
裴荀直奔顾凉而来。
顾凉不耐烦地颦眉,悄悄嘬了下牙花子。
裴荀只僵了一下身子,随后便笑了。
“榕榕你听话,娘先帮你把药上了,待会儿还要归去接待客人呢!”
她顿了顿,思虑几息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