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好的?”贺融奖饰薛潭,“鱼深调、教人还是有一手的。”
高氏咀嚼最后四个字:“以情动听?”
薛潭调侃:“就怕你罢休了,他也舍不得飞。”
等了足足快一个时候,才有人掀起帐篷门帘入内。
高氏:“不是,我是在想,商队哪怕有几个会技艺的人随行,来到突厥人的地盘,也即是羊入虎口,以突厥人的贪婪,大可直接将商队的东西抢走,何必还与他们以物易物?”
恐怕贺融他们再问甚么,女子仓促筹办辞职。
贺融笑了一下,笑容里却没有涓滴温度:“你觉得他们不想吗?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今后就不会再有中原商队颠末这里,也不会再给他们带来任何东西,突厥人不傻,也晓得涸泽而渔的事理。你看,突厥人本以游牧为生,牛羊对他们而言就像中原的猪一样便宜,但他们却用一张牛皮,换了我们那么多的盐巴,还要搭上好几个器皿。”
薛潭:“我没敢问,怕对方起疑。”
那突厥人没了兴趣,皱眉点头,操着生硬的汉语口音:“可敦比来不见人!”
贺融认识到不对劲,如果真定公主现在是自在的,不至于见小我都如此费周折,西突厥内部恐怕遭受了甚么变故。
突厥人高低打量高氏,见后者蒙着大半张脸,便直接伸手过来,将她的头巾扯掉。
薛潭:“突厥人没有将被掳的汉人作为人质,向边城官府索要钱物?”
戈壁黄沙,放眼漫漫无涯。
三人告别商队,跟在那突厥人前面,一起往前走,来到一顶小帐篷前。
薛潭叹了口气,翻开中间匣子,将里头的玉钗金簪悉数拿出来摆设在案上。
贺融将桌上的金饰全数抹到一边。
来时她特地用灰泥抹过脸,神采显得乌黑,倒也看不出甚么姿色。
薛潭:“错!这内里一样都没有,满是我在本城银楼买的,只不过此中有好有次罢了。你到了真定公主面前,她必定会思疑你的身份真伪,进而摸索你的,如果这些你都答不上来,底子就没法与她拉近干系,让她对我们生出靠近。”
贺融:“雏鹰总要放飞,才气遨游,五郎的资质,若一向被捂着养着,便可惜了,他应当有独当一面的机遇。”
高氏面露惭愧:“对不住,是我太笨了。”
高氏的伤好了,规复本来眉清目秀的面貌,虽是双手难掩粗糙,仍不失小家碧玉。
贺融:“那摩利可汗呢?”
高氏当真思考,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道:“食品,故里的味道。”
三人没法,既来之则安之,只幸亏帐中坐劣等候。
薛潭哼了一声。
薛潭幽幽道:“多谢嘉奖,您在外头玩得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