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潭道:“直接将五郎他们丢在张掖,不会有大碍吧?”
薛潭叹了口气,翻开中间匣子,将里头的玉钗金簪悉数拿出来摆设在案上。
贺融:“马草率虎。”
三人没法,既来之则安之,只幸亏帐中坐劣等候。
下一刻,帐篷帘子被猛地掀起来,一个高大身影呈现在门边。
王帐顶端挂着显目标王旗图腾,表示内里居住的,就是西突厥最高贵的人。
十天转眼即逝,前去西域的商队天还未亮就解缆,贺融三人也在此中。
贺融:“不必悲观,二旬日,有如许的停顿已经很不错了。”
那突厥人神采垂垂放松了些,两人交换几句,对方先是点头不已,薛潭又塞了一块金饼,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突厥人面露游移踌躇,终究点点头,转成分开。
高氏咀嚼最后四个字:“以情动听?”
高氏有些猎奇,但她服膺不成多话的唆使,哪怕心中再多疑问,也都强忍下来。
高氏细心辨认了半晌,游移地拿起此中一根玉钗:“这个?”
“你能认出这里头有哪样是宫中少府监造办的?”
薛潭:“我没敢问,怕对方起疑。”
此中贺融高氏假扮兄妹,薛潭则假扮帮助他们兄妹过来的商贾。
“长宁,”这两个字在贺融嘴边过了一遍,“长宁安康,我心安处是故里,这名字很好,不必改了。”
贺融:“你妒忌我有个好弟弟,我晓得。”
“这里是突厥人和外来商队买卖之处,有点像我们中原的集市,不过你们千万不要乱跑,等会儿会有人来与我们讨论,我会带你们去见他,到时候再看对方愿不肯意帮我们给可敦递话。”商队首级交代贺融他们。
贺融出去,见薛潭将一大堆钗玉放在桌上,高氏则跪坐在案边,端端方正,一丝不苟,与前些天她刚被救下时的落魄有天壤之别。
贺融转向高氏:“你现在官话学得如何了?说两句来听听。”
薛潭有点抓狂:“快不了了,另有旬日就要解缆,我怕她一跟真定公主说话就露馅!”
高氏被训得抬不开端。
那突厥人没了兴趣,皱眉点头,操着生硬的汉语口音:“可敦比来不见人!”
商队首级:“多,有些是直接从边城掳走的,有些则是劫夺周边游民时,从他们那边抓的。”
女子忙擦去眼泪,摇点头:“奴不知!”
薛潭幽幽道:“多谢嘉奖,您在外头玩得高兴吗?”
贺融重视到她的神采,主动扣问:“如何了,身材不舒畅?”
高氏恍然。
贺融笑了一下,笑容里却没有涓滴温度:“你觉得他们不想吗?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今后就不会再有中原商队颠末这里,也不会再给他们带来任何东西,突厥人不傻,也晓得涸泽而渔的事理。你看,突厥人本以游牧为生,牛羊对他们而言就像中原的猪一样便宜,但他们却用一张牛皮,换了我们那么多的盐巴,还要搭上好几个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