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苏微微嘲笑,忽道:“乐之扬,你为江小流说好话,是想让我喜好他吗?”她一语道破,乐之扬反倒张口结舌。打心眼里说,他也感受江小流和叶灵苏不是一类人物,但义气在先,本身若不为他说合,只怕叶灵苏平生一世也不会晓得江小流的情意。想到这儿,无法点头。
乐之扬大喜过望,连声说“好”,其别人也围了上来,冲着三人千恩万谢,并提及被掳的颠末。
“如何没有?”房东娘子说,“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问她哭甚么,她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不看,不看!”乐之扬双手乱摆,“一个字儿也不看。”
乐之扬心头一乱,不知从何提及。叶灵苏看他一眼,眼神微黯,低头望着脚尖,幽幽地说:“如何不说话啦?到了都城,你不就能见到她么?”
正说着,众渔民抛完尸身,来向三人就教航向。乐之扬不及答复,叶灵苏抢着说:“向西,到中土去。”
乐之扬见她神情古怪,模糊猜到她的心机,忽地鬼迷心窍,冲口而出:“叶女人,你还记得江小流么?”
一口气跑出十里,直到三岔道口,方才停了下来。乐之扬招来飞雪巡查四周,仍没有发明少女的踪迹。叶灵苏清楚早有防备,用了某种法儿,躲过了海东青的利眼。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可不轻易。”席应真沉吟道,“当年元人多么强大,但两次征讨倭国,均为飓风所败。倭人自恃悬远,轻视中原,傲慢高傲。数年之前,朱元璋遣使责问倭国亲王,成果招来了对方应战的战书。现在大明之患,不在海上,而在北方,蒙元一日不亡,我朝一日不能安枕,以是朱元璋得了战书,也无可何如,一来有元人前车之鉴,二来造船挞伐,举国震惊,蒙元乘虚而入,那才是天大的费事。”
叶灵苏听完,掉过甚来,嘲笑说道:“席真人,倭寇风险百姓,朱元璋算不算守土失责?”
乐之扬笑道:“我要看早就看了,何必比及现在?武功么,戋戋兴趣不大,能学就学,不能学也无所谓。”叶灵苏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两人四目相对,少女的耳根微微发烫,垂下目光,低声说:“你、你真的不看?”
老羽士说到这儿,脸上隐有忧色。乐之扬忍不住说:“既然戍守不易,为何不来一个直捣黄龙?倭人来中土拆台,我们就去倭国端他的老窝。”
乐之扬笑道:“叶女人,我晓得了,你必然偷了人家的母鸡。”叶灵苏面皮绯红,啐道:“你才偷鸡呢,黄鼠狼、臭狐狸。”乐之扬笑道:“要不是偷鸡?鬼鬼祟祟的干吗?”叶灵苏一时语塞,双颊染红,更添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