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朔方已伏,他却再也没法目睹北辽的昌隆,或许这就是千百年来身故疆场的浩繁将士的哀思。
本身再去那边,是否显得过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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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不好动?”她摸索着问了一声,见他没有回应,便谨慎翼翼挑开一道裂缝,往内里望了望。
福婶踌躇了一下,道:“之前小丫环送去晚餐,公子却让我们别再进屋打搅。老奴刚才不放心,隔着房门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因怕公子活力,也不敢私行出来,想到他最听郡主的话,只好再来费事您了……”
叶姿也是心慌意乱,但强自平静了神采,严厉道:“先在四周找找,这院子四周莫非就没别人看到?”
“甚么?!”叶姿惊诧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房门前,排闼进屋,室内阴暗无光,床榻上却公然空无一人。
叶姿顺手拿起最上面一件内衫,回到床前,抬手便放下了里外双层帘幔。
“小儿子?”叶姿微微一怔,扬起眉望向她。福婶忙解释道:“就是呼尔淳,现在跟着萧将军在看管世子棺木。午后他托人传信给我,我才晓得王爷去了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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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叶姿颇感奇特的是,凤羽从得知世子战身后,几近未曾提到过这个独一的兄长,亦看不出有多少伤怀。
正如许想着,却听房门外有侍女低声道:“郡主,福婶有事求见。”
“那是如何回事?”她望了望他左肩。他却只是低头穿戴衣衫,仿佛不想去管伤处。叶姿有些焦急,挡住他斥道:“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本身吗?已经迟误了那么多天,如果还不好转,就不怕这条手臂废掉?”
凤羽盯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她手又往前送了一送,他勉强伸开了嘴,渐渐喝了下去。羹汤熬制得非常浓烈,凤羽的眉宇间却透暴露悒色,似是很不风俗这气味。
银钩闲逛,帘幔倾下,一层深青一层素白,挡住了窗口的阳光,投下浅淡的影子。
叶姿支颐遐思,不觉间屋内屋外已点起了灯盏。她望着星星点点的光晕,不由又想到了独处北院的少年。中午以后,她一向没过问凤羽的环境,此时想及,却又迟疑了起来。
“不是,在换衣服。”她往前走了一步,又不由叮嘱道,“他左肩上又出血了,你帮他看看。”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小丫环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声叫唤,挣得脸颊通红。
这一日北胤王从早上分开后,直至日落时分都未返来。叶姿晓得他去宗祠是为了“看望”世子,阿谁身故雪山,只剩棺木返来的宗子凤举。